要不是看在那高额工资的面子上，谢筠早就一封辞职信上去了。

    “谢秘书。”林灿朝谢筠打了个招呼。

    谢筠朝他点头，说了句上午好。

    比起那个恨不得直接缠人身上的老板，谢筠表示这个知道什么叫体统的林灿要顺眼多了。

    三人坐上车，车子朝戚家的方向驶去，谢筠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翻开文件夹。

    “戚总，这是公司那边急需您签名的文件，麻烦您过目。”

    戚渊刚才被滋润完，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枕在林灿身上就开始撒娇，“林灿，你给我看吧？”

    林灿错愕，“我给你看？我又不懂这些。”

    “不懂没关系，谢筠和下面的人都看过了，没问题才让我签的，你就签个字就行了。”戚渊说。

    林灿狐疑的看向谢筠，“谢秘书？”

    谢筠真是牙都被酸倒了，不说戚渊跟林灿是怎么个连体婴的姿势，就光戚渊那说话的语调。

    平时对他们就粗声粗气的，祖宗模样，现在跟林灿说话，声音黏腻腻的，怎么听怎么娇。

    难怪被粉丝吐槽说是恋爱脑。

    他在心里腹诽完，这才回答林灿：“是的，绝大部分文件都是一层层看过来的，只需要戚总签完名就能让下面去干了。”

    林灿接过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戚渊自己虽然懒散，但手下人却相当专业，几个策划都做的缜密精准，经费规划什么的都列举的一清二楚，一点水分都没有。

    有这样的下属，也难怪戚渊一天到晚都不去公司。

    林灿看完，把文件又递回到了戚渊面前，“签字吧。”

    戚渊迷糊，“你看完了？”

    “看完了，没什么大问题，回报率也挺高的。”林灿话刚说完，手机便响了，他低头去看消息，忽略了戚渊跟谢筠深思的表情。

    他们对林灿本就做过调查，都知道这人大学学习的是文学相关的专业，跟经济一点边都没搭上。

    可林灿刚刚看文件的速度，还有对决策的判断，明显都不像是一个一点专业知识都没有的样子。

    奇了怪了……

    其实仔细想，林灿的前后不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跟他认识起，先前那份资料里的信息就没几项是准确的。

    认识林灿之前做的那些事，证据确凿，由不得人狡辩，但戚渊跟林灿相处了这么久，什么都做过闹过了，他也看出现在这个温和沉默的林灿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

    一个人怎么能前后相差这么大呢，从一个人渣直接蜕变成了好好先生？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戚渊索性放弃思考，又要去蹭林灿的胳膊。

    林灿由着他动作，“明青川回国了。”

    戚渊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他还舍得回国呢？”

    年都是在国外过的，年过完了，他倒回来了。

    “还说回头要跟我们聚聚，你有时间吗？”林灿问他。

    “有时间，当然有时间，”戚渊话里染上了几分不明显的得意，“就算我没时间，他也会等我有时间再约的。”

    他可没忘这人一直在跟他打听龚宇晟的行程呢。

    年前他忙着追林灿，没怎么搭理，把谢筠的微信甩过去就没再管了。

    现在林灿追到了，他也终于分得出精力去纡尊降贵的问两句了。

    “他还没追到龚宇晟呢？”

    谢筠回答道：“是的，明先生说自己计划回国后开始追求龚总，希望我们这边能配合着打点掩护。”

    戚渊毫不留情的嗤笑，“他效率可真低，我跟林灿都分手又和好了，他连手都没再牵到一回，好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