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是他主动的时候比较多，除了第一次算是她主动，后来每次都是他先动情，弄得她哭了也不停。

    刚刚接触性事的男人情欲来得又快又猛，每天晚上都要做，有的时候刚回来的时候表现得像是要给她清净，但坚持到凌晨三点四点就把她弄醒。

    她还记得那时候他住的市中心大平层没有床头灯，窗帘也是遮光的，每次半夜醒过来的时候，眼前都是一片密闭的漆黑，就像现在……被闷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

    她什么也看不到，被面在她的皮肤上暧昧地摩挲，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裙子，隔着内裤抚摸她的小腹。

    空调系统非常安静，压不住他近在咫尺的喘息，他侧躺在她背后，另一只手在她枕头下面乱摸。

    “嗯？”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疑问也张不开嘴。

    “没事。”他的语气很缓和，但声音更沙哑，“抬头。”

    “……”她翻了个身，转过身面对他，拉开一点距离。

    其实那时候她半梦半醒，却是带着防备的，毕竟那时候也认识他没有几天，虽然在床上已经什么都做了，但是这还是个陌生人。

    她就在黑暗中抵抗着困意，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肯定是要做了。这个她理解，做人床伴，难免要付出。

    “避孕套呢？”他摸了一圈没摸到，很低声地问她。

    枕头下面没有吗？她记得还有一个……

    这东西是很必要的，金娴还不想随随便便怀孕生孩子。她抬了抬上半身，也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来回摸索。

    从右边摸到左边，然后往上伸，在触碰到床头挡板之前，她先摸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她倏地把手往回抽，却没来得及抽回来，被那只手握住。

    两只手十指交叉紧握，手腕顶起了蓬松的羽毛枕，撑起她的头颈。

    他压上来了，她半趴着被压进枕头里，被他的膝盖顶开大腿。

    从后面……这还是第一次，什么也看不到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惶恐。

    不对。

    “避孕……”她还记得这回事。

    “我知道。”他喉咙一动，伸手拨开她的头发，低头吻她领口外露出的后颈，“拿到了。”

    嘴唇很干燥，也非常灼热，烫得她抖了一下，她的腰肢僵硬起来，像条死鱼似的硬挺在他身体下面。不是她不配合，主要是没有安全感，而且还有个小问题……半夜醒过来，她就很想去厕所。

    她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戚梦年今天射快一点，只做一次，那一个小时出头……她应该能憋住。

    忍住。

    戚梦年身上还穿着丝质的睡衣，因为空调的作用，有流水一样的沁凉。但被睡衣包裹的身体是灼热的，热度传递到她的脊背腰臀上，让她的脊椎骨都变得酥软无力，陷进柔软的床铺里。

    “今天，”他隔着内裤摸她，“不舒服吗？”

    昨天还不是这样，用手摸一摸内裤就能湿透。

    金娴现在满脑子都是去卫生间，大腿内侧的软肉紧贴着他的手掌夹紧。别动了，别再拨弄她的阴蒂。今天被他摸那里带来的不是快感，是一阵阵难以容忍的……尿意。

    “你、你直接……”她伏在枕头里谨慎地说，“进来吧，你不是有……润滑的那个……”

    一直跟避孕套放一起。因为他们的性器官尺寸不太合，偶尔他会用一点在根部，全推进去的时候，让她不用那么吃力。

    他停了停，收回手，嘴唇贴在她颈后问她，“困了？”

    “……”她埋在枕头里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片黑暗中，她听见塑料小袋子被撕开的声音，两三注凝胶滴在她的大腿上，冰得她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