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台面的小医馆,您也不必天天惦记着往这里跑了。”
萧渡瞪起双目狠狠一砸桌案,将李大夫吓得一个哆嗦。元夕生怕他被惹火了真得把这医馆给砸了,连忙对萧渡道:“你先回去,这边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还有,今天的事不准和他们追究,不然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萧渡顿时觉得十分委屈,明明是他们觊觎自己娘子在先,现在好像是自己仗势欺人一样,可元夕既然发了话,他便不得不从,只得极不情愿地蹭出了门。
可一想到娘子竟然被人惦记上了,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要不是答应了元夕不会追究,真恨不得把那小子割肉剥皮才好。这一晚他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终于下了个决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哄回娘子必须得狠下心才行。
第二日,当萧渡再度出现在医馆门前,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李大夫正收拾药箱准备出门,眼皮都懒得朝萧渡抬一抬,只是在心里盘算着:今日城中有一名富商出高价让他出诊,若是搭上这条线以后医馆可就发达了,所以他今日可没心思看这对小夫妻玩什么把戏。
萧渡高大的声影挡在桌案前,元夕扶额轻轻叹了口气,还未开口,萧渡已经满脸得意地将袖子捋起来道:“我的胳膊伤了!”
元夕未曾想到他今日竟是真得受伤了,连忙走近去看,果然见到他手臂处松松包着一块纱布,里衣已经被血沁湿,伸手一碰他便“嘶”的皱起眉头,似是十分痛苦。
元夕看得一阵心痛,竟不由自主落下泪来,萧渡用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不断滑落的泪珠,凑近她耳边道:“早知道这样能让你心疼,我早些该伤了。”
元夕这才意会过来,愤愤抬起头道:“你是疯了吗?干嘛自己弄伤自己!”
萧渡却叹了口气道:“再重的伤口,也不及你在我心上划得那刀来得痛。”
元夕的心猛地跳了跳,却只是忧心他的伤势,生怕伤口会恶化,连忙将他拖到内堂上药。幸好现在医馆还没来什么病人,李大夫便由得他们关上门自己解决,也省得外人看了觉得奇怪。
进了内堂,元夕替他将上衣脱去,又取了伤药小心地替他上药,再用纱布一圈圈裹好,她生怕会弄疼了他,手上不敢使力,好不容易包扎好了,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
萧渡却一直嘴角噙笑,看她专注地替自己包扎,感觉那温热的指尖柔柔从自己皮肤上滑过,内心瘙痒难耐,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夕儿,和我回家吧,我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元夕却只是低了头,道:“说好了,不再提这个。”
萧渡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只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赤·裸胸前,道:“夕儿,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心里的话。”
元夕感觉到他滚烫的肌肤在手心跳动,身子便有些发软,这时只听萧渡轻声道:“其实,自从那日知道了我的身世,直现在我都没想明白,我到底该姓萧还是姓赵。”
元夕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于是抬起头怔怔看着他,萧渡的神情却变得有些落寞,缓缓道:“你说可不可笑,我活了这些年,连我自己到底该姓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有孩子,我也不知道我的孩子应该姓什么;我所以为的母亲却视我为仇敌,我所以为的父亲,因为我失去了他真正的孩子;我所以为的兄弟暗地里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他自嘲地笑了笑,眼神突然又温柔起来,看着元夕道:“所以,夕儿你明白吗,我的人生只有你一个人是真实的,你是我的娘子,你说会陪着我,给我一个家,如果我连你都失去了,就算给我江山万顷又有什么意义。”
元夕按在他胸膛上的手不断发颤,所有被强行筑起心防都已轰然崩塌,她早已泪流满面,却仍是挣扎着道:“可是……可是……”萧渡却将她一把拉进怀中,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