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走去,徐父在他身后大喊:“孽障!你要做什么?!”
“我要收拾东西,以后,就不在这里住了,免得爸妈看着我也心烦。”
“你……你可想好了!我们现在已经给你留了一丝情面,要是走出这个家门,以后就不算是我们徐家的人了,以后也不会再容忍你!”
可徐怀远根本没出声,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二楼,而徐母则凉飕飕瞪着丈夫:“当年,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养那个狐狸精生的白眼狼,你自己不听。”
她略显刻薄的语气和平日里温婉的母亲形象大相径庭,徐知乐头一回看见母亲这样评价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二哥,心里突然难受又焦灼。
二哥……二哥……和他从小玩到大的二哥,真的要走?
刚才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反应,甚至连悲伤的情绪都没产生,徐怀远已拎着箱子,乒乒乓乓地从楼上下来。
难道……这是真的吗?
徐知乐睁大眼睛,直直地朝二哥的方向看,等待他朝这边投来一瞥,两人对视,然后自己用哀求的眼神拜托二哥再考虑清楚。
为什么这么不理智呢?那个长袖善舞、和任何人都能打好交道的二哥,根本说不出今天那些撕破脸皮的话,他这是怎么了?求他冷静一点,也许就能改变心意了吧?
但徐怀远根本没朝徐知乐看,甚至像故意避开目光似的,脖子扭向墙壁的方向。徐父又气又急,却拉不下面子挽留,只冷冷吐出一句:“你真要走出这个门,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徐怀远的脚步一顿,但他依然什么也没说,便拉开门,消失在门后了。
柳一帆的生日被搅成这幅模样,虽然当事人似乎也牵扯其中,但作为寿星,没人想指责他。徐父作为一家之主,自然也批评不得。何况今晚把事情闹得天翻地覆的人就是徐怀远,他前脚一走,母亲就刺了丈夫一句:“这就是你宠爱的‘好儿子’,在不懂感恩这方面,的确天赋异禀。”
徐父反驳,他们登时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起来,徐云霆和徐若淳早些年见识过两人不和睦的过往,已经司空见惯。徐云霆低头打量徐知乐的表情,发现他眼眶发红,浑身都在颤抖。
“……乐乐?”
徐知乐却突然从他怀里挣扎而出:“我要去找二哥!”顾不上这样会不会招致父母的批评,他便低着头冲出门外。
徐怀远正在把箱子朝后备箱里放,起初有佣人上前帮忙,但都被他拒绝了。
“二哥!”
徐知乐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似的,还没来到近前便已高呼出声,刺破寂静的夜晚。徐怀远却早有预料似的,没有立即回头,而是拉下后备箱,才慢慢转过身来。
这时徐知乐已跑至二哥前方,正好扑了个满怀,然后死死环住他的腰,鼻尖刚一触到属于二哥的气味,登时泪如雨下:“哥……哥……”
他本来没有哭的,甚至连悲伤也没有,就像看了一场戏,直到走出剧院也没什么太大波澜。这时幕布突然拉开,他发现自己就身处舞台之上,原来这幕剧情是现实。
可这个情节有太多的疑点、太多的违反常理,徐知乐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可二哥要离开居然是真真切切的,为什么?为什么?
“二哥你别走……你别走……求你别走……”
徐怀远抚了抚他的腰,望向远处那处高宅的灯光,面上掠过一丝笑:“只有你一个人出来送我。”
又稍微屈起膝盖,与徐知乐保持平视,擦去他的眼泪:“哭什么?我又不是不会回来的。”
“真的吗?”徐知乐眨了眨眼睛,积蓄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至脸颊,声音已黏了些鼻音,“你……你……你还会回来的?”
徐怀远没回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