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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边有一把不知道是哪个邻居留下的生锈的铁锹,田馨细胳膊细腿,脸上的泪痕满布,将其扛起走向房门口。

    “田小姐,你别冲动,霆哥有只耳朵的耳膜穿了孔,是那场爆炸的后遗症,经不起高分贝的刺激,我来给你开门。”

    李志伟无可奈何,他也不曾料到田馨会回到这里,也不曾想会有今天的相遇,从兜里掏出钥匙,轻转两圈,缓缓将房门拉开。

    田馨急不可耐地走进去,又怕自己声响太大,放轻了脚步。

    那间她曾借宿过一晚的对门房间里陈设没有什么变化,也被李志伟收拾得井井有条,只有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药瓶。

    应该是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药罐和药瓶,还有一些便携的家庭医疗器械。

    “阿伟,回来了?”

    卧室里传来了略带虚弱的低闷又模糊的嗓音。

    多么熟悉,多么魂牵梦绕,被阳台吹过的一阵夏风裹挟,拉向远方,像一场遥远又失真的美梦。

    让田馨的脚步一滞,心帜飘摇。

    先前每一天每一秒都极其迫切,到了此刻,她竟然忐忑又害怕,泪腺彻底失控,泪水跟止不住一样往下落,她怎么抹怎么擦,眼前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李志伟将钥匙放在了茶几上,他给田馨递了张纸,“诶,霆哥,我回来了。”

    “我现在丑吗?”田馨接过纸巾捂面轻轻啜泣着问。

    李志伟说了个冷笑话,“有我现在丑吗?”

    “还有谁在外面?你朋友吗?”

    房间里的男人发问,语气淡淡。

    李志伟盯了眼田馨,“是故人。”

    田馨走向卧室,一靠近卧室门口,扑鼻都是消毒水和药剂的味道。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晦暗,如同蛰伏的洞穴,尚未合上的窗帘投射了一抹飞舞着浮尘的光束到室内。

    一把黑色的轮椅临着窗台,明明是五六月的初夏,她身上已经换上了单薄的衣衫,而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穿着厚重的灰色毛呢衣。

    之前健硕英武的身躯此刻羸弱消瘦,一把薄薄的骨架立着,脊背微弯,光束吻落在了他的十指上,他的膝盖盖着毛毯,上面放着一个置物筐。

    能清晰看到凸出骨节的手指上盘着两根鲜艳的红绳。

    男人低眉垂目在认真仔细地编长生结,筐里不知道编了多少根长短不一的绳结,盛满了一筐,这仿佛是他唯一的消遣。

    他突然放下手中的红绳,握拳抵唇,咳嗽数声,胸腔发出风箱一般的嗡鸣。

    田馨捂住嘴,企图不让自己陡然哽咽的声音落入他的耳廓。

    曾经不可一世的霍霆啊,搅动风云的黑道头目,在枪林弹雨的战火里穿梭,在权势争夺中运筹帷幄。

    在那个风光鼎盛的年代,一袭黑长大衣,威风凛凛,倨傲骁勇,让黑白两道都发怵发寒。

    多少道上英雄豪杰随他南征北战,多少达官显贵踏破他的门槛。

    如今,记忆不再仁慈地为他藻饰,他高大身躯骤然挛缩在这一把矮矮的窄窄的轮椅上,像被岁月遗忘在这里的一个落魄潦倒的囚徒。

    门口细微地响,还是惊动了男人。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门框处站着一个逆光的娇小纤细的身影,眼眸里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耀眼光芒,变得黯淡蒙尘。

    四目相对,时间静止得像个按帧数计算的慢镜头。

    田馨觉得心口有什么又酸又涩的东西流出来,沿着血管在她的身体里一圈一圈地绕,她往前挪了几步,到了男人的跟前。

    “淮炀...”她的唇轻启,她有好多话,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

    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让她溃然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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