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知已。”
“今日带你过来,是为了给你介绍这朝堂上的风向,我们魏王府是坚定的保皇党,与摄政王一脉,势同水火,你万万不可牵涉其中。”
云清川甩开魏王世子的手,头一次在外人面前,不顾仪态。
“什么摄政王什么保皇党与云某有何干系?”
“若连自已的亲妹妹都护不住,便是封王拜相又有何用!”
他步履仓皇,冲向靶场。
……
靶场之上,玄翼缓缓带上指托,先姜叙白一步,抬起了他惯用的弓弩。
搭箭、上弦、瞄准。
锋利的箭尖,在日光下,折射处湛蓝的冷芒。
百米之外,云清絮挺直了后背,抬眸看向那箭台上的男人。х39
他眸中一片死寂,杀意无形。
他瞄准了她的脖颈。
第一十三章
他想起来了
箭矢快要离手时,玄翼眼前忽然闪过一幅画面。
十里红妆,满京烟火。
他手上抓着红绸带,和长春侯府家的七姑娘一起,跨过火盆迈入王府之中。
等着拜堂成亲时,赵管家冲进来,神色慌张。
“王爷!不好了,西苑那位……自fen了!整个西苑都烧起来了!”
“王爷,灭火之时,从屋里寻出了这么一块玉佩,正是幼年您送出去的那一块!”
“王爷,您快去看看吧……”
他不知怎的,跟失了神一样,扔下了手中的红绸,跟着去了西苑。
西苑,已被烧为平地。
西南处,只剩下一座带血的孤坟,耸立在这满院的灰烬之中。
他命人刨开那孤坟,刨出来那个他视若毒瘤的儿子。
那么小的身体,骨肉干瘪又枯瘦,唇边还有发黑的血渍,便是死都不能干干净净的死去。
这个孩子,至死未曾叫过他一声父王。
他被冷风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好像有什么一直忽视的、极为重要的东西,在此刻,永远离他而去。
这时,赵管家也将那玉佩捧过来。
“王爷,您看,这是……从云姑娘房里搜出来的。”
他接过玉佩的手都在发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画面一闪,到了夜里。
那位已被外放到地方做官的进土云清川,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猩红着双眼,闯进殿内。
“玄翼!你这个畜生!”
“你不是说只要我离开京城不再参与党争,你就会善待我妹妹和侄子吗?”
“你不是说只要我消失,你就能保他们一命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还是死了!”
“我要杀了你!”
青年手持匕首,冲到他的面前,欲要将他一刀毙命。
可一个书生,怎么可能近身刺杀他?
他夺走云清川手中的匕首,举起那枚玉佩,问他。
“是她,对吗?”
“当年沦落江南,是她救了我对吗?”
云清川却好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凄惨又悲凉地看着空中。
两行血泪渗出。
“我真恨啊!”
“当年救你时,我为什么没有拦住她!”
“你是活命了,可你知道吗?救了你之后那群刺客恼羞成怒,为了泄愤去了我们长大的云家庄。”
“满村四百三十一口人,爹、娘、祖父、祖母……全被屠戮。”
“絮儿她哭得快昏过去了,恨得不能自已,当场就要自残。”
“我废了多少功夫才拦下她,我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