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林岁春，一边顺揉着他的黑发，唤了声说：“岁岁。”

    林岁春挣脱掉他的怀抱，他往后退了两步，退了黑暗里。

    他脸色苍白，望着齐琛，声音掺着浓重的哭腔问：”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为什么会是我遭遇了这一切，我一直在反复想，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人犯，所以这辈子才会任人糟蹋。”

    齐琛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拥抱他，林岁春却如受惊一般，踉跄地退后几步躲避着他的触碰。

    齐琛停住动作，苍白无力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岁春脸上全是泪痕，他摇摇头，倏然“砰”地一声双膝一同跪在齐琛脚下。

    齐琛心里一震，蹲下来拉他起来。

    林岁春垂着头，好似被庞然大物压弯了腰，再也抬不起头，他哭着求饶：”琛哥，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我让你肏了两年，就最后一个月了，你放过我吧。”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林岁春跪在他面前给他磕头，额头撞到地板上的声音好像砸在齐琛心上，把他的心砸的支离破碎。

    齐琛握住他的手臂，沉默半响，松开了他的手。他退后几步，明白的点点头，眼睛通红，强装平静哑声说：“好的，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骚扰你了。我保证，而且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他挪挪唇，还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话了。

    齐琛想扯出一个笑，可是他弯了好几次唇角，弯不起来。

    他还庆幸着林岁春低着头没看到他这狼狈的样子。

    齐琛低着头看他，可是林岁春没抬起头，他只能看到那头黑色的短发，他嘶哑着说：“岁岁你不要搬走了，好好高考吧。”

    最后，他深深地望了眼林岁春，又说了一句，“高考加油。”转过身走了两三步，眼泪蓦地掉了出来。

    他胡乱用手臂擦着脸，却落了更多，他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平复不了心里翻天覆地的痛。

    ――――

    第33章

    江意把上次岁岁请求他的题，写了好几种算法，他喝了口水，拿着草稿本准备去找林岁春，大晚上的不在教室就是寝室。

    江意跑到寝室，他走到门边，发现门没关，透着门缝他望见林岁春靠着墙壁坐到床上，脸埋在腿上，床边是立起的行李箱。

    寝室里也没开灯，他整个人就像埋藏在了黑暗深处。

    江意轻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岁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