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因她而起的妄念,是该满足一二了。
高大如山的身影不断逼近,遮住大片烛光,沈沅槿被阴影笼罩,本能地往后退。
“别躲。”陆镇出言喝止她,在她惊慌错愕的眼神中,抬手为她拂去衣上的积雪,“雪路难行,不知郡王妃今夜可愿宿在东宫?”
第29章
听话,放松些
落雪的日子,
屋里的光线算不得好,殿中燃了灯轮照明,橙黄的烛光映在陆镇的面上,
五官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越发清晰,叫人难以忽视。
陆镇说这话时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口中所言之事再稀疏平常不过。
她早已嫁与陆昀为妇,
他怎可轻飘飘地道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他要她在东宫过夜,话里话外的意思表达,实在太明显不过。
沈沅槿顷刻间挣圆了眼,
瞳孔放大,
不敢置信地望向陆镇,
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殿下慎言!”饶是沈沅槿这会子心跳如擂鼓,还是强装镇定地提醒他注意言辞,期盼他还尚存些许廉耻之心,
莫要再这般口出轻薄之言。
她不知,她的这番话语非但未能唤起陆镇的廉耻心,反越发勾起陆镇想要征服和得到她的龌龊心思。
陆镇唇角微扬,
轻嗤一声,扬起声调毫无顾忌地道:“郡王妃竟没听清吗?孤方才说,雪路难行,
郡王妃今夜可宿在东宫。”
沈沅槿在踏足东宫前,对陆镇的印象还停留在无妻无妾、不近女色上,却原来,真正的他,
竟是这样一个觊觎人妇的无耻之徒。
她是想救出陆昀、洗刷他的冤屈不假,可这并不代表她会甘愿献出自己的身体;便是陆昀此刻知晓了,
也不会同意她这样做的。
况此事尚无定论,即便陆镇摄刑部事,可在他之上,还有圣人陆渊,刑部也未必没有如陆昀一般正直的官员;陆镇若要颠倒黑白,行那等卑鄙的陷害之事,怕也不是那样容易的,总该拿出确凿的证据,给圣人和朝廷一个说法。
圣人正值盛年,又岂会昏聩到听信陆镇一家之言。她该去求陆渊,求陆渊安排第三人彻查此案,而不是在这里同这个道貌岸然的色胚白费唇舌。
沈沅槿想毕,努力让自己暂且压下心中对陆镇的惊惧、恶心和不适之感,装作没听见过他的那些冒犯之言,双眸微沉不卑不亢地道:“今日是臣妇冒昧,还请殿下勿怪;家中长辈还在等着臣妇归家,这便先行告退。”
她因急着离开这里,却是连行礼告辞都顾不得了,抽身就要走,岂料陆镇那厢甚是眼疾手快,竟在她迈开步子前,长臂一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陆镇手上的力道太大,手心又热,甫一贴上沈沅槿手腕处的白皙肌肤,立时叫她觉得骨肉俱痛,皮肤滚烫。
不可忽视的热意,沈沅槿的脑子顿时乱作一团,就连头皮都跟着紧绷,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
沈沅槿极力维持着一丝清醒与理智,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挣开陆镇的手,怎奈那人的手像是焊牢的铁钳一样,任凭她如何挣扎使力,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你放开,陆镇,你放开我!我不愿意,不愿意,你不能逼迫我!”沈沅槿每挣扎无果一分,心中的恐惧便越甚一分,哪里还能好声好气地唤他太子殿下,又怕外头的人听见,只能尽量控制着音量低声斥他。
她既敢毫不设防地送上东宫的门来,岂有容她全身而退的道理,当他这里是她和那阶下囚的后花园,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
陆镇用另只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