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方是对她负责...
可偏偏,她不要他负责,不愿做他的良娣;正三品良娣的位份未能入她的眼,
多得是出身名门的女郎愿意争上一争,他又何必自甘堕落,巴巴去贴她的冷脸。
抽丝剥茧,
终是理智占据上风,陆镇堪堪压下想当混账的心思,但却压不下煺间的那股邪火。
那火蔓延至别处,烧得陆镇周身越发燥热,
那些升腾而起的热气隔着衣料传到沈沅槿的肌肤上,立时让她浑身为止一颤,
脊背发麻,原本沉静的神情变得防备起来。
这是外头,沈沅槿唯恐他会若兽.性大发,将她扯去暗巷做那事,不免紧张,手心也跟着出汗,搭在陆镇肩上的那只手洇湿陆镇后颈处的衣料。
陆镇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衣料被她攥得紧了些,稍稍垂下头,朝她的面上投去探究的目光,
果见她眉头微蹙,丹唇微抿,显是有些担忧和恐惧的情绪在心头。
“娘子在怕什么?”陆镇死死压制着体内那些不合时宜的反应和情.欲,勉强用正常的语气问她话。
沈沅槿不但面软,且还面薄,焉能说得出“怕他在外面对她那样”的话来,只别过头避开他沉下的双眸,变相地提醒他万万不可以在外面,“我累了,快些回去罢。”
她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他便再不是东西,又岂会在外头银裕上脑,毫无顾忌地对她做出那些个出格的事情来。
陆镇差点被她的话气笑,哽了好半晌后照着她豚轻轻拍了一下解气,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她:“娘子往日里竟当我是那等色裕熏心的银魔不成?”
沈沅槿私心里很想反问他一句:你难道不是?然而这样问话势必会惹他生气,沈沅槿着实不想再承受他的怒火,若是今日夜里他又行上五回,她明日该如何回去?便是回去了,岂非还要辞楹照顾她起居?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沅槿婉言否认,因为扯谎的缘故,说话都结巴起来。
陆镇瞧出她的窘迫,不难猜出她大抵是在说假话诓骗他,背地里指定那样想过他不知多少次了,遂有意唬一唬她,嘴角扬起,笑得恶劣:“扯谎可不是好习惯。娘子不乖,待会儿到了孤的别院,孤还要像上次那样杆你四回,保准让你明日下不来床。”
此话一出,沈沅槿简直忍不住地想要对陆镇口吐芬芳,转念一想,只要明日能顺利地从这段不能见光的关系中解脱出来,莫说是承受四回,他就是精力旺盛到一晚上做更多回,她也会咬牙挨过。
她的大好人生,决计不该因为陆镇这个烂人的纠缠而毁掉。
沈沅槿极力抑制住内心的苦涩和恐惧,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终是未发一言。
没有听到设想中的软语相求,陆镇本应感到些许失望,可不知怎的,见她这般坚韧要强,心上的那根刺似又扎深了些,越发觉得怀中女郎是位有血有肉、性情直率的,喜欢便是喜欢,不喜便是不喜,譬如她在面对陆昀和他时截然不同的态度。
他见多了温柔端庄、循规蹈矩、没有脾气的女郎,亦见过被家中娇宠长大眼高于顶、明艳娇纵、看人下菜碟的,可唯独没见过她这样会弯腰笑着与狸奴说话,会在无人处拾起泥中落花串成花环,会在雨天将自己仅有的伞给了婢女遮风挡雨,会在与她毫不相干的婢女受屈后尽力相助,她的眼中,似乎人与世间万物都是和谐平等的,人亦不是贵贱有等的,她不会在他和陆渊面前谄媚,亦不会在婢女媪妇面前颐指气使……
她从前在汴州时,究竟过得都是什么样的生活,竟能叫她生出这样多异于常人的想法来。
陆镇心中万分不解,却也没再继续深想,横竖只要他喜欢就够了,又何必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