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复杂的案子和人犯，他越会挑线头。

    薛明远听说过，赵国庆最68喜欢跟犯人玩儿68囚徒困境，心理战很有一手。

    他居然……不跟自己玩儿68囚徒困境了。

    这太恐怖了。

    “焦科长，你何时来的？”

    薛明远斟酌再三，着实熬不住。

    他艰涩开口68，顾不上赵国庆可能在偷窥他，扭脸儿盯住焦岚青白交错的脸。

    精致的妆容浮在焦岚脸上，焦科长看他一眼，扯出抹笑：“昨天。”

    借着只有他与焦岚知晓的部分信息和事情，薛明远旁敲侧击了几句，但焦岚的回答都落在了虚处。

    焦岚最后意有所指——不过走个流程，你爷爷是薛老，横在那儿68像堵山。

    你怕什么？

    怕？

    他太怕了，怕的要紧。

    怕焦岚撂了东西68，故意阴他，想把自己踹坑里自己脱身。

    二怕爷爷知道这事儿68，他哪会得到铜墙铁壁的保护，怕是得被他亲爷爷大义灭亲送进68牢狱。

    小罪成大罪，大罪从重68处。

    薛明远在这料峭回春的南方年前日子，贴着头皮的板寸渗出汗珠。

    手没处放似的，不停扯着领口68儿68。

    “老赵，哟，瞧你忙的，这事咋都撂你一人身上了？”

    “活儿68不是这么干的。”

    萧寻推门而入，赵国庆与他同行，撇了眼目光直直撞上自己的薛明远，赵队很和气，掏根儿68烟给对方：“队里人手不足，我68得顶上。”

    “来来来，薛主任，别紧张，咱这就是例行问话。”

    萧寻领了焦岚转到另一处问讯室，空荡的四方格子里只剩下赵国庆与薛明远。

    薛明远咬住烟头儿68，烟气从鼻孔嘴巴里冒出，又辣又呛搅着他心肺不宁，神68魂似也要跟那白烟飘到头顶的白炽灯上去。

    赵国庆拿出手机，摁响一段录音。

    背景是嘈杂的脚步，混着远处工地上隆隆作响的钻地机。

    “魏家的事儿68我68管不了。”

    “那是你们的事儿68。”

    “……”

    烟柄被猛得咬紧在森白牙齿里，薛明远耳朵动了动，烟在嘴唇里抖：“赵队长好厉害。”

    “你们派人监视跟踪我68？”

    赵国庆：“你干的事你清楚。”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别装了。”

    “你早点68撂了，我68省事儿68，你也省事儿68。你这样顽抗到底，最68后丢人的是薛老哥。”

    赵国庆年轻时是薛明远父亲的下属，他眼神68冷冷的：“你好好想，想想薛老的公正是不是要毁在你手上。”

    听了录音，薛明远方寸大乱。

    他清晰记得自己打这通电话时选了个好位置，一处工地外的大空地，四周无遮无挡，根本无人。

    赵国庆是怎么录下录音的？

    他手里是不是还有其他证据？是焦岚？

    焦岚若是先供出了他，把罪责推到他脑袋上……

    薛明远越想越多，越想越是心惊胆战，手在抖，心在烧。

    赵国庆安静坐着，不发一言。

    有了猫当助手，他们拿到些零碎证据，便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即便证据没牵扯到核心，顶多能把人叫来询问状况。

    可这就是赵国庆喜欢复杂案件，喜欢跟聪明人玩儿68把戏的原因，他们会想的多，想的这密切逻辑通顺……所以证据哪儿68来的？

    是不是有人阴他？

    薛明远左右摇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