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靠在男人的胸膛处，李映池听着那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垂下了眼睫。

    他知道的。

    郁楚从来没吝啬过对他表达爱意。

    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

    呼吸打在脖颈处传来微弱的热意。

    李映池还不太适应这过于贴近的距离。

    听见郁楚叫自己，他快速地抬眼，短暂地对视后又重新低下头，“嗯？”

    因为差距过大的身形，完全相贴的侧坐姿势，郁楚看起来就像是在抱一只嵌入他怀里的漂亮娃娃。

    这个视角，郁楚能将漂亮娃娃的表情完全收入眼底。

    漂亮娃娃强装镇定，实际上软白的腮边已经晕上了一层春樱似的嫩粉，饱满的唇瓣挤出点点红肉，水光晶莹，可口得叫郁楚牙根泛痒。

    李映池等了半天没听见人说话。

    就在他抬眼的下一秒，郁楚突然问道：“我能留在你这吗？”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

    早就说过不会赶他出去，李映池乖巧点点头，“当然。”

    没多想，李映池对郁楚的感情复杂又单纯，他觉得反正都在一起待了那么多个世界了，让郁楚在自己家住一下也很正常。

    温度适宜，李映池有些走神，穿着毛绒室内袜的足尖并紧，在空中稚气地摇晃着。

    视线随着他的动作流转，郁楚很平静地追问，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那样，淡淡开口：“是以男友或者未婚夫的身份留在这吗？”

    他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呼吸都忍不住停滞了一瞬。

    什么？

    单薄纤瘦的肩背绷紧，是想要逃离却又不知所措的反应，眼睫慌张地乱颤，李映池半缩在袖子里的指尖捏得泛白，嫩白耳垂如今嫣红欲滴。

    他半天没回答，郁楚也不催。

    窗外的风声变得越发喧嚣，拍打得玻璃窗阵阵作响。

    有些刺耳，针似的戳进耳里，让人思绪清醒。

    李映池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时候能说出话已经用尽了他最大的勇气。

    他干巴巴地开口：“以朋友的身份……可以吗？”

    “不行。”郁楚很快速地否定，“我们都抱过亲过睡、唔。”

    “郁楚！你怎么什么都说呀，不许说这些！”

    眼疾手快地捂住郁楚的嘴，李映池羞得快把人按倒在沙发上。

    “再说、再说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他眼底盈着水光，额发散乱，明明现在是他把人按倒，却像是自己被欺负了一样。

    顺从地躺在沙发上，郁楚揽着的腰，一只手做投降状举起，轻笑了一声，“好，我不说了。”

    “但是宝宝得对我负责啊。”

    李映池手撑在男人的胸膛，微挑的眼尾因为情绪激动带上了点红。抿着唇，表情依旧懵懵懂懂，问，“我要怎么对你负责？”

    “像我说的那样，宝宝。”

    “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郁楚如墨的眼眸里满是专注，此时的他褪去了属于神明藐视众生的淡漠，只是一个等待李映池回答的普通追求者。

    在这一刻，李映池仿佛在他身上再次看见了那些碎片的影子。

    仿佛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于李映池来说过于困难，郁楚说：“不愿意也没关系，只需要听从你的心做出选择。”

    “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至我神魂湮灭。”

    说得未免也太严重了。

    李映池忍不住蹙起眉心，不赞同地伸手捏住郁楚的脸。

    他觉得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郁楚没必要说得就好像、好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