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栀子浅笑道68：“原来动机也会被68评判得这么细致。那如果是为68了得到‘救赎’而行68善，算不算动机不纯？”

    她似乎每次都对自己问出的问题的刁钻度后知后觉。

    江述月停顿了一下68，略作语言的组织，才缓缓道68来：“从神68学的角度来看，救赎本身是一种归向神68的行68为68，并非世俗意义上的‘交易’。动机可能会影响灵魂的光辉强度，但并不会剥夺一个人68进入天堂的资格。”

    “好的，又明白了，听起来像是天堂的居民档案，继续。”陶栀子笑了笑。

    “第三重天是金星天，居住着被68爱驱动的灵魂。爱是一种强大68的力68量，但它需要被68引导向正途，否则就可能变成毁灭性的力68量。”

    听到这里，她脑海里多68了几分辩证：“但是，爱为68什么会被68分为68‘正途’和‘歧途’？难道68爱本身不是一种客观的自由情感吗，这也要被68赋予善恶对错吗？”

    江述月对这件事的反应倒是很淡，让人68想到沉寂的火山口，仿佛是经过时间的洗礼，才将那一身锋芒褪去，变成如今处变不惊的模样。

    “但丁的世界观中，爱是驱动一切的力68量，但当它偏离神68的意志，比如转向物质、贪欲，甚至自私的占有，就成了堕落的源头。”

    陶栀子听明白了，但是思绪有短暂的游离，她有些好奇多68年前的江述月是怎样的性格，要是从小到大68都这么淡定，那这样的小孩也是足够特68别68。

    “所以，爱只有在符合神68的意志时，才是好的？”陶栀子回过神68来，轻轻挑眉，语气里带着些困惑，“可是爱本身难道68不是一种最68个人68化、最68不受外力68控制的情感吗？如果连爱都要被68引导，那灵魂的自由又在哪里？”

    江述月听到这话，目光有些柔软，带着赞许。

    他没有反驳，而是低声说道68：“这正是《神68曲》的局限性。但丁的宇宙里，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神68的旨意运行68，爱也是如此。所以他会将爱驱动的灵魂归入天堂，但条件是他们的爱是‘正当的’。”

    这一瞬间，陶栀子安静了下68来，轻轻吐露一口气，情绪下68降了些，“这样的话，我倒不想去但丁塑造的天堂了……”

    似是不经意，江述月抬手翻了几页书，“待在人68间挺好的，不一样非要上天堂。”

    陶栀子强行68让自己盯着他绝美的手，这样才能让心里突然泛起的苦涩没有那么浓烈。

    他继续翻页，转向下68一重天：“接下68来是第四重天，太阳天，这里居住了智慧与哲学的灵魂。太阳的光辉，代68表了神68学家和哲学家的贡献，他们用理性和信仰点亮了世间的道68路。”

    “理性的地位居然和信仰比肩？”陶栀子问道68。

    江述月看着她，嘴角带着很浅的笑意，“又需要会到但丁的时代68里，理性和信仰是并行68不悖的，理性是理解神68的工具，最68终的目标是通向信仰。”

    她突然间想到了天堂引路人68更换的事情，有些遗憾地说道68：“可惜代68表理性的维吉尔却还是被68阻拦在天堂之外，因68为68……他出生早了。”

    句尾一句玩笑话，将这份遗憾一笔带过。

    这是一个有些狭隘的天堂。

    “第五重天是火星天，象征为68信仰牺牲的灵魂。这里的灵魂排列成一个巨大68的燃烧十68字架，象征他们的信仰坚定如烈火。”

    陶栀子沉默了几秒，轻声说：“为68了信仰而牺牲生命……”

    可她想不到自己的信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