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痕迹却始终来过。

    五指慢慢收拢，

    感受到掌心下温顺的脑袋和温热的体温，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无知地望着她，

    也暮色中的白月一般皎洁。

    嘴角一扯，

    贺初月终究是没忍住，

    揽着一猫一狗放声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揉着酸麻的小腿起身把咖啡的东西简单摆好，

    在它吃饭的时候带着拿铁下楼尿尿，回来的时候她也不饿，但还是吃了点饼干，末了才去洗澡。

    涂妊娠油的时候，她发现后背又长了过敏的红斑点，但却不痒。她想起和贺畅达那晚的见面，她的手臂也长过这个，那次的却有些痒。

    想不通过敏的来源，只当这次不痒，简单找了过敏药外涂后了事。

    做完这些才过去两个小时，贺初月努力不去看手机，不去想那通电话。

    在床上陪着咖啡和拿铁玩球玩了好一会儿，她有些累，靠着床头闭起眼小憩。本想等肖知言回来再睡，却不想再醒却是察觉身侧人的呼吸。

    于黑暗里睁开眼，贺初月瞧见另一边枕头上男人的侧颜，想伸手去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也因为这一动，男人睁开眼。

    尚未清醒的眸色望过来，开口却是担心：“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敛了眼底情绪，她轻道：“没。”

    见状，肖知言睡意全无，撑着身子就要起来，手臂却是一沉。

    “就是想你了。”她抬眼，平静道。

    视线扫过她的眉眼，瞧不出异样。肖知言放松下来，就着被子拥着她。

    “那抱抱。”

    “嗯。”

    她想抬手抱着肖知言，奈何被他胳膊压着，动弹不得，索性任由他抱住。

    “看到咖啡了吗？”

    “看到了，又胖了。”

    唇角上扬起，她调侃：“你这么说你养的猫。”

    男人的鼻息落在她耳畔，轻笑：“陈述事实。”

    “这次交流会都说什么了？”

    “京大和医学院的实验室合作，要开展关于药理生物的课题，项目大概会在年后启动。”

    他欲言又止，贺初月却听出别的，“院方让你做吗？”

    “还没和我说。严主任今天给我透底，大概率年后会找我。”

    听出语气中的迟疑，她问：“你不想做？”

    “如果合作实验室成立，实验室大概率会定在京大，项目负责人的工作强度会增多。”他坦言，“年后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的时间段，我不想缺席。”

    “你的意思是为了家庭放弃事业？”

    她松开肖知言，面上说不出的沉重：“肖知言，你没必要这样。”

    “我做我想做的，就是必要。”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放缓语气耐心解释：“没有为了家庭放弃事业，我本就把你看得比任何都重，无论另一项选择是什么，你都会是我的必然选择。”

    肖知言的直白确实让贺初月心头颤了颤，可她却避开肖知言的注视，翻身平躺。

    “你不用这样，该怎么做就做，我还有小姨和妈，就算你到时忙得没时间我也能照顾好自己。”

    “初月——”

    贺初月背对着他，想起那通电话里恶心的声音，没了耐心：“别把你做的选择归结在我身上，没有任何人会为了谁做选择，为了自己才最重要。”

    身后的人叹息一声，她闭上眼，“睡吧，实验室的事你再想想。”

    “......好。”

    -

    转眼到了大年夜，肖知言来律所接贺初月下班，去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