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年的事情。”
李乔接过话,三言两语讲给姜霈:“贺队
2015
年到特战一中队任副中队长,第二年,也就是
2016
年夏天,淮东省公安厅开展联合抓捕行动,目标任务是国内头号精密电子仪器走私商裴肇春。”
梁亭松表情凝重:“在那之前,省里对裴肇春的追踪和调查已经持续接近
3
年,他很狡猾,反侦察意识非常强,唯独那一年卧底得到他的信任,给我们传递出他的具体行踪。”
姜霈已经手脚冰凉,她甚至都不用听两个人继续讲述:“……任务失败了,是吗?”
李乔垂下头去:“贺队跟英伟哥两个人是突击组,也是整场抓捕行动中最接近裴肇春的人。他们把裴肇春逼进死路,只可惜到最后临门一脚,贺队出枪晚了一秒,让裴肇春先开了枪,子弹打中英伟哥的手臂。因为是近距离开枪,英伟哥受伤非常严重,贺队只能先救英伟哥,裴肇春趁机脱身。那一枪让英伟哥差点截肢,也自此落下残疾,没法再拿枪,伤好之后就办了复员。”
梁亭松眉头拧的很紧,几乎立刻回呛李乔:“我一直认为这件事不能怪在贺队出枪比裴肇春晚这件事情上。从我的经验来说,即便贺队提前开枪,也完全没有办法阻挡裴肇春射向英伟哥的那颗子弹。”
李乔为自己感到冤枉:“我也认为在这件事情上贺队没有过错,刚刚只是在跟姜老师陈述整件事情的经过,你何必这么激动的指责我?!”
姜霈全都明白了。明白他那时为何憔悴,明白他那时为何一杯接一杯的喝到醉倒,也明白了为何石韫玉会说他现在滴酒不沾。
“他把所有错误归咎于自己,痛苦难捱,而后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是吗?”姜霈看向对面两人,眼底一片哀戚。
2017
年,她已经顺利修完本硕学分,得到全美最顶尖心理学家的青睐。可就是这样志得意满的心理学者,跟贺衍舟对坐一晚,竟没能发现他的异常。
或许发现了,但只装作没发现,因为那时的姜霈知道她已经没有了关心他的资格。
“英伟哥的事情对贺队来说打击很大,”李乔说着有些疑惑浮上眉宇,“那一阵子贺队酗酒确实很凶,我们都以为贺队若是走不出来,只怕要跟英伟哥一样复员回家。可是不过才一个冬天,贺队忽然之间就戒了酒,人也重振旗鼓,从此再未那样颓废过。”
梁亭松点头:“贺队的改变令我们吃惊又高兴,后来这些年,他带着我们执行不少任务,都圆满漂亮,三年前贺队晋升一杠三,正式任了队长。”
李乔笑嘻嘻补上一句:“亭松也很厉害,英伟哥复员前是队内最好的狙击手,他复员后就是亭松,我们私下都叫他‘神枪手’,说是百步穿杨一点不为过。”
梁亭松猛的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李乔目瞪口呆:“什么什么意思?”
他冷笑:“听你的话,好像我盼着英伟哥复员一样。我告诉你,我从不在意什么神枪手不神枪手的,要是英伟哥能平平安安,我倒宁愿拿不了枪的人是我。”
李乔懵了两秒,也有些生气,连方言都冲口而出:“我滴个乖乖,你脑壳有泡噻?你啷个耳朵听见我说你盼着英伟哥复员?梁亭松,你别太过火,怎么总是看我不顺眼?”
姜霈脑袋里头乱成一团麻,没工夫替他们两人断官司,起身搪塞:“我学校确实还有课,再不走就耽误了。劳烦你们转达一声,祝贺队尽快康复。”
她步履匆忙,全然听不见两人挽留她的声音。
姜霈回想起当时贺衍舟听见她说‘蓄意勾引’时脸上哀恸的表情,心如刀割。贺衍舟那时正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