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背,语气中带了些劝哄,“我在这里,不要担心。”
姜霈窝进他的怀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你怎么醒了?”
“昨晚睡得早,所以两点钟就睡醒了。”
他身上不是惯常的皂角香气,而是跟她一样的橙花味道。姜霈生出些眷恋,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手摩挲着环上他劲瘦的腰。
“照顾孩子是不是总是这样辛苦?”他低声问,有些疼惜的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你一个人带着石头,累不累?”
姜霈的身体瞬间僵直。
“你……”她甚至说不出连贯的话语。
“我知道过去的事你不愿跟我提及,但霈霈,我若选择爱你就会爱你的全部,包括你过去的任何经历,”他吻她鬓边碎发,“过去的困难都是过去了,你同我讲过,人要向前看。我可以向你保证,未来我会尽我所能替你分担。”
姜霈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颤抖,发出‘咯咯’的轻响声:“你……都知道些什么?”
贺衍舟讶异与她这样明显的反应,低头看她的眼睛:“是石头告诉我的,你跟商祷一个在纽约,一个在旧金山,常年分居两地。我想,你一个人照顾一个小孩子,还要兼顾念书,一定非常辛苦。”
仿佛一口气被抽干,姜霈的身体骤然软下去。
她暗松一口气,含混‘唔’了一声:“我跟商祷……”她顿一顿,斟酌一下措辞,“商家大本营在旧金山,但我的学业和石头的生活轨迹都在纽约,谁也不方便舍弃自己。”
贺衍舟轻轻的笑:“我其实应该感谢商祷,若不是他放手,我这辈子真的要抱憾而终了。”
姜霈心惊肉跳,怕再继续这个话题会被贺衍舟看出破绽。毕竟令人闻风丧胆的特战队长名头响亮绝非空穴来风,若被他看出破绽或端倪,她绝对没有还手之力。
她不要他再继续说下去。姜霈在黑暗中抬脸,去寻他的唇。
“贺衍舟,”姜霈贴在他唇上呢喃轻语,“我好想你。”
这次浑身僵直的人轮到贺衍舟。他呼吸急促起来,身上的肌肉滚烫,像个火炉把姜霈包裹。
他含住柔软的唇,反复细细含吮:“我也是,我也是……”
薄被窸窣,手臂用力,姜霈尚未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跨坐在贺衍舟的腰胯上。
她想下来,扭动挣扎,却激起贺衍舟更加沉重的喘息。
他一只手摁住姜霈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将她固定到自己胸前:“就这样,好不好?让我看看你。”
姜霈的脸像熟透的虾,幸好房内无灯,只能看见黑暗中隐约的轮廓。
她羞稔,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要了,”姜霈声如蚊讷,“我不好看,不要看我,这样……这太羞人了。”
贺衍舟去吻她的脸颊,嗓音低沉:“怎么会羞人?”他的手掌滑进睡衣,摩挲后背凝脂,“我取悦你,你享受快乐,这是我们之间最自然也最美好的事情,霈霈,看着我,别害羞。”
她幼时即直面姜忠礼的各色桃色轶事,青春期失去母亲的引导与呵护。懵懂长大成人,又在兄妹关系中产生禁忌不齿的情感羁绊。
是以,男女之事在姜霈的价值观里一直与‘不轨’和‘羞耻’挂上等号。
贺衍舟察微知著,明白她每一次亲密接触时难以名状的窘迫和羞愤来自于何。
他身上似有燃火,顺着动作蔓延至姜霈全身。不必过多言语,一寸一寸逐渐烧灼掉姜霈理智中残存的执念。
贺衍舟挺腰,让姜霈终于发出满足的叹息。
“霈霈,什么都不要想,”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们只要快乐,只要快乐就好。”
酒酽春浓(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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