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姗姗来迟，领住保安驱散众人，握住病人臂膀熟练地扎上一针。

    冰凉的液体推进体内，仿若一条毒蛇缓缓钻进毛孔，日以继夜地侵蚀着她的神经。

    没有68人比她更清楚了，一旦闭上眼睛再睁眼一定又会变成疯子，说68好听叫精神病患。高民雄，高镇浩，还有68她的女儿，她将遗忘所有68，化作行尸走肉继续生存下去。

    因此在仍旧保存神智的最后一点片刻里，她一次都没有68眨眼。

    猩红的眼珠，被泪水覆满的面孔，——死吧，高镇浩，高民雄，你们必定不得好死。我要永久地诅咒你们，用我和我女儿的灵魂，所有68牺牲者的意68志，咒你们受到报应，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药水发68挥作用，她已说68不出话，固执地用自己仅有68的一切传达出这份深沉的恨意68。

    叫人为之惊骇。

    “病人嘛，说68话当68不了真的。”医生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不以为然的口吻，转身带病人走。

    “高少爷，我看您还是早点回去吧，对你们都好。”看护说68着躬身，显然知晓了他的身份，赶紧挥手让大家散开，再三告诫绝不准拍照录像，不准外传。

    “知道他是谁吗？就敢乱来，不想变成第二68个林美贞就乖乖管住自己的嘴巴和手明白吗？”

    “他还能把我也送进来不成？”

    话说68得硬，人们到底畏惧权势，纷纷递出手机任由她一个个打开相册检查。

    然后，一片寂静。

    走廊长而明亮，人全走干净了，唯独高镇浩被剩下，沦落为一具苍白僵硬的雕塑，缓慢地弯腰、附身，捡起68蛋糕，转身望见崔真真。

    “她说68的都是真的？”她问。

    “我……”

    视线有68些模糊，嘴巴好干。光线描摹她的线条，他捧着坏掉的蛋糕，顶满脖子凌乱的血痕，喉咙干涩：“我可以解释。”

    “怎么解释？”

    崔真真不知在这里听了多久，听到多少。

    高镇浩没忘他们最初的相逢，她刻意68模仿莉莉的性格爱好来套关系，侧面说68明她对莉莉、对林美贞颇为了解，兴起68还有68些不为人知的交情68。

    他一度困惑提防这一点，疑心她从哪里获得消息。如今没有68力68气探寻了，只有68茫然与惶恐，怕她也恨他怪他，把他视作没良心的人。

    “就算高莉莉的事都有68说68法，那么林美贞呢？”

    她的表情68平静克制，话语犀利。

    “林美贞被赶走的时候，你也在特68训？你又错过68了，又不知情68？或自认为年68纪太6没法动摇你爸的决定，实68在抱歉帮不上忙，只能袖手旁观，好，你怎么说68都行。”

    “我只想问，这么多年68过68去了，你已经成年68，手上终于有68些资源人脉，莉莉应该很爱自己的妈妈吧，你有68想过68替她照顾她吗？”

    “有68为她稍微反抗一下你爸吗？”

    “你知道吗，林美贞被押进来的前两年68，精神评估完全正常，一直想逃出去。结果被逮住了，开始强制喂药，最后变成你看到的样子。”

    换句话说68，她是被高民雄活活逼疯的。

    “我这么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做？能替她讨回公68道吗，能不能把你爸的行为公68之于众？”

    高镇浩没有68说68话，她猜到了，他无话可说68。

    他总是无话可说68。

    “林美贞说68的没错，你的确是孬种。”

    堪比长剑直插胸腔，紧接着，崔真真面带微笑68，说68出了最伤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