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如流。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

    “警察没用，你有用。”夏以桐笑着说。

    “来之前吃蜂蜜了你。”陆饮冰抬手捏了捏她的嘴唇，夏以桐完美的唇形给她捏得滑稽极了。

    陆饮冰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夏以桐含混地问她：“怎么了？”

    陆饮冰说：“我想吻你。”

    夏以冬同呛了下。

    这大庭广众人山人海的，前方还有谢苗苗同志在高度关注着。

    陆饮冰可怜地抿了抿唇，说：“行不行？”

    夏以桐：“……”

    行，特别行，陆饮冰说什么就是什么，天上的星星要也给她摘下来。

    夏以桐四下环顾，站起来拉着她往休息室走，陆饮冰不动说：“就要在这里。”

    夏以桐：“！！！”

    这是什么恶趣味!

    陆饮冰说：“行不行？”

    夏以桐：“哎。”她去道具组借了把伞，就是戴望舒在《雨巷》里写的那个油纸伞，撑开挡在二人前面，倾身吻住了陆饮冰的唇瓣。十五年过去，两个七年之痒都有了，两人还是好得如胶似漆，每次接吻，心脏都会重重地一跳，像是蓦地被对方奉上来的沉甸甸的心压得一沉，然后再漫慢回归平静，细水流长。

    那把伞举了很久，才慢慢放下来，陆饮冰面生绯意，她想靠在夏以桐怀里，又觉得自己堂堂大导演在片场这样很没有面子，于是拍了拍夏以桐举伞的手臂，夏以桐了然地继续举着。

    陆导就没骨头似的歪在夏以桐身上，一下一下地摸她的脸，摸她的下巴，摸她的锁骨，甚至想从她单薄的T恤领口里把手伸进去，最后怕做得太明显，伞都不好遮，放弃了，该从下摆伸进去摸夏以桐腰。

    夏以桐三十八岁了，但是腰上的皮肤和十来年前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紧致平滑，酷热的天气摸上去带着凉意，陆饮冰摸上了瘾。

    最后还是副导演离伞隔了一米的距离，提醒陆饮冰：“陆导，该开拍了。”

    陆饮冰一秒变正经，拿着扩音器站起来：“好的，你让他们准备一下。”

    副导演安排下去了。

    陆饮冰看向端坐在一边的小媳妇儿夏以桐，夏以桐说：“你拍吧，我看着。”

    陆饮冰欲言又止：“我……”她像是个初次上台表演才艺的小朋友，台下坐着她最看重的人，居然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虽然她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准备工作，但是她没导好怎么办？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夏以桐也是圈内中人，万一自己在她面前丢脸了呢，那她的形象怎么办？虽然这些年来她的形象早就碎得渣都不剩了。

    夏以桐掂脚，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陆饮冰：“哎？”

    夏以桐说：“luckykiss.”

    陆饮冰用力地抱了一下她，脸窝在她脖子里：“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一定要指正我。”

    夏以桐笑：“好。”

    《与夏》第一场第一镜就这么开拍了，从艳阳高照拍到了落日西沉，第一天当导演的陆饮冰全程神色冷峻，调度全场显得游刃有余、自己又是“行走的演技教科书”，谢苗苗不懂的地方，她一点就透，小姑娘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疯狂的崇拜色彩。

    夏以桐眯着眼睛瞧，喝了一口陆饮冰放在桌上的她喝过的矿泉水。

    还说自己招小鲜肉呢，她招起小姑娘来还不是乌涣乌涣的。也不知道没在一起那会儿，她是怎么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钢铁直女的。

    直啊，真是太直了。

    谢苗苗演绎天赋不错，陆饮冰在拍完戏以后，又拉着她单独说了几句指点的话，把小姑娘感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

    夏以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