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魔主都能掏她这个正主,掏宣衡、戈左岂不是更易如反掌?哪怕她此次击杀魔主分|身并吃掉,或许也让魔主蒙受创伤,那她也要先把这些撒出去的种赶紧回收。
现在最近水楼台的,就是身边的叔侄二人。
但她变身金龙、招引天雷引来太多注意,她身上还有被魔主分|身刺穿的重伤,若不知道他们的深浅,还不好贸然下手……
她思索着,却因为伤势带来了困倦,不自主的陷入深眠。
外头晌午的阳光让神庙的阴影如指针转动,云朵在缓慢的飘远了,草甸被风压平了又立起来。
她觉得身上硌得有些疼,不安的翻转身子,却听到外头的犬叫马鸣。
不对,有人来了。
羡泽睁开眼来,修长的身影正跪在石台前的地面上。
他垂首任凭笼罩面容的松绿色面纱飘动,两只手在面前合十,似静静祈祷,信仰着她这位睡得四仰八叉的龙身。
只是他的左手是雕刻的黄铜色金属手,指节精巧细致,手腕处还有一圈镶嵌的细镯,似乎是黑与金交替的圆珠构成。
他听到羡泽醒来的声音,立刻收回手去,金属手藏在衣袖下,抬起头来,声音含笑:“尊上还记得这里啊。”
她吃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两条腿垂下石台。
男人笑着抬起头:“这还是你第一次临幸我的地方。”
羡泽:“……?!”
啊?
第68章
这叔侄俩人,一个会擦,一个会夹。
她表情呆滞。
不会吧。不会她也干过那些壁画上被西狄人喜闻乐见的事情吧!
男人站起身来,
他身材修长纤瘦,绸缎衣袍与华丽的装饰在他身上晃动,光泽耀眼,
他笑道:“看到我拿出针来便害怕了吗?我只是为了给你缝合伤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走近一些,
也坐在了石台上,
有些怀念抚摸着石头的纹路。
羡泽看着他,道:“你是戈左的叔父?”
男人一愣,
狭长双目眯起来,
立刻道:“……你忘了我。”
羡泽大方承认:“你也知道的,
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在面纱下嘴唇弯起,
羡泽甚至察觉到他完好的那只手,
似有些颤抖地抚过衣摆,但声音却听起来游刃有余:“失忆了吗?怪不得不来找我们,戈左说你像是一直在躲着他……真让人伤心,
连我们这样最忠诚的仆从都忘记了。”
羡泽轻笑了一声:“好啊,
我的仆从,你叫什么名字?”
他坐在石台边,伸出手指,
指尖在自己覆盖着绸缎的大腿上,轻轻压下去,写字道:“弓筵月。弯弓射月作筵席。”
羡泽看着这几个字,
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见到他,
却没能像宣衡和戈左那样,唤醒记忆中他的名字。
因为她没看到脸。
她记忆中,这个名字模模糊糊对应着一张雌雄莫辩,
宛若皎月的面容。
眼前的男人却用头纱盖住了。
羡泽命令道:“你把头纱掀开给我看看。”
弓筵月垂眼,轻声道:“尊上知道吗?我在这里做了几十年的圣女,
不可以以面目示人,因此我常年佩戴面纱……”
圣女?他不是男的吗?
男扮女装吗?
羡泽皱起眉头来:“别那么多废话。刚刚不还说什么最忠诚的仆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