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后,还拿把拂尘到处掸了掸,终于把藏在桌布下方的蚱蜢给掸落,他拿手一掬,支开窗放了出去。
阮音心头触动了下,那层铜墙铁壁般的心壁似乎被撬开了一角,也让她在刹那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见他熄了灯,褪去靴袍躺下,她便自然地翻过身,把娇软的身躯贴了上去。
他本能地屏住呼吸,以为她怕,还想宽慰她,“我……蚱蜢……”
阮音横下心来,展开臂膀,不管不顾地缠住了他的腰。
她能感觉到掌下的躯体硬僵硬了几许。
她将脸贴紧了他的胸膛,听见耳畔如鼓击的心跳,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却还是坚定地收紧了微颤的手,赧然道,“夫君,我们还未行完……敦伦礼,我觉得……我可以了……”
“你……我……”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只觉得耳畔嗡嗡的,身子僵凝得不像自己的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阖上眼,努力平复越来越紧促的呼吸。
阮音想起襄城说的钝刀子杀猪,心一横,索性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知道的,你别磨磨蹭蹭的,就赏我个痛快吧。”
他睁眸瞥了她一眼,不够,又拧起眉再瞧了一眼。
最后握拳掩嘴,清了清嗓子,“今日不宜……同·房。”
阮音闻言,蹭的一下松开手,拉高了被子,像乌龟缩回龟壳一般,慢悠悠地转过了身,顺带将面红耳赤的脸给盖住了。
他愣了愣,哭笑不得地追了上来,将她牢牢拢入怀里,薄唇凑近她滚烫的耳垂,说话间隐约贴上了。
“你腿伤不便,我怕伤了你。”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粗砺,刮过她柔·嫩的耳畔,令她忍不住一阵颤栗,心头也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再难平静下来。
她的脸更烫了,用仅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呢喃,“我,我也不……”
“不过,你若想……先观摩一番,也未为不可,如果你愿意的话。”踌躇半晌,他才接着上一句说道。
?!
第二天,当晨曦穿过窗影投进屋里,在床尾落下一片菱花格时,阮音才揉着太阳穴醒了过来。
她摸不出枕侧的暖意,显然他已经走了好一会。
她眨了眨眼,神志渐渐清醒。
昨夜的画面犹如潮水在脑里涌现,目光一瞥,在手上定住了。
没想到,昨晚就是这双手,攥住了那一把利刃,初时她不明所以,五指一收拢便攥住了,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冷白的脸上也渡上一层潮红。
回过神来,她默默将指头展开丈量,等看清那摊开的手指后,她眉心一突,被自己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讲话声,过了一会,门被敲响,香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世子妃醒了吗?”
她挑开帐子问,“何事?”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又有一道水红的身影迈了进来。
她的唇抿成一线。
绮萝径自走到床前跪下,对她态度恭敬,“奴婢昨晚彻夜未归,请世子妃恕罪。”
第32章
柔软的唇瓣就这么印上他的脸。
阮音从床上坐起身来,
双脚刚要落地,绮萝便膝行过来,准备替她穿鞋,
然而她的双手还未碰到鞋子,
阮音已趿着软鞋走到妆奁前落座。
“世子妃……”
阮音从铜镜中清楚地见到她的局促,自顾自地拿起象牙梳,沿着柔顺的鸦发梳了下来,
“不过是这点小事,何须如此?你起来吧。”
绮萝踌躇着起了身。
“你姑妈身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