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去了,只觉今日状态实在是不好,寻思着还是早些回去。
忽然听到一声门响,一抬头,就看到皇帝笑吟吟地站在跟前。
聂铉到户部门前示意所有人就在外面不许做声,自己信步走进去推开掩着的门。
灯下的温子然越发显得君子如玉,连一丝棱角都没有,被推开门的响动惊扰时抬头看见皇帝的模样都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聂铉越发觉得心里痒痒的,温子然已经起身见礼,强定了定心神道:“陛下缘何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么?”
知道眼前的男人在装傻,聂铉只似笑非笑地道:“没什么,随意看看。见爱卿这里还有灯火……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
温子然没听到皇帝道平身,不敢直腰,垂着眼小心应道:“臣还有些公务,要再核看,毕竟户部责任重大,臣不敢轻忽。”
聂铉便看了眼桌上的文书,啧啧叹道:“爱卿也太辛劳了。熬坏身子,朕可是……要心疼的。”
那声心疼无端端压低了,别有一种温柔磁性的撩动人心,温子然一时愣了,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把腰压的更低斟酌着道:“陛下隆恩,臣万死不足以报万一。”
聂铉笑了一声,伸手环住了温子然因为欠身而越发分明的腰线:“好了,爱卿不必多礼。朕怎么忍心爱卿万死呢?”
温子然在他手环上来的时候就打了个寒颤,全然不知如何是好,受惊的兔子变成了进退失据的兔子,僵了许久才慢慢直起腰来,小心翼翼想要避开聂铉的手掌。
聂铉哪里肯放过他,手指沿他腰线一划一按,继而极富技巧的在腰眼上揉了两把,而后一把勾住,半拉半抱地把个被调戏得一脸惊愕开始微微发抖的户部尚书往里间带。
眼看被带着往里间值宿时休息的软榻上带,温子然总算颤声挤出个问句来:“陛下这、这是……何意……”
“爱卿是朕的股肱重臣,朕自然是要……好好亲近。”
温子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之下,猝不防就被推倒了在了榻上,只来得及撑起身,就被人从后面环抱住了。
宫中御香的气息覆了上来,皇帝已经全然没有了半年前久病垂死的虚弱模样,年轻的身体精壮滚烫,烫得他一阵发懵。
第十四章
聂铉把脸埋在他颈间低低地笑了声:“方才不是给你打过招呼了,怎么还怕成这样。”
温子然声音发颤,语无伦次:“陛下、难道陛下……方才、方才难道不是……”
“当朕在与你玩笑么?”聂铉伸出舌尖,暧昧地舔了舔他耳后:“那现在与你明说,不是玩笑。”
温子然脑子里“嗡”得一下,下意识地便要挣扎。
皇帝只用一手按住他的后腰,在他耳边轻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爱卿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温子然整个僵住,喃喃道:“臣为陛下万死不辞,可陛下现在不是要臣死,是要、要……”
他说不出口。
“万死都不辞了,侍寝就不行了?爱卿这忠心表的好没诚意。”聂铉浅笑揶揄,他前世睡过的臣子不在少数,这一套说辞早已是惯熟的,温声哄道:“不过一晌欢愉,又不要爱卿入后宫侍奉,也不会叫人知道,爱卿怕什么?”
温子然僵得更厉害。
皇帝居然能把这种悖德之事说得如此顺理成章理直气壮,他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却觉得后颈一片温热,皇帝在他后颈上轻轻咬了一口,温和的声音里带了点凉意:“何况只有做过最亲近的事后,朕才可以毫无保留地信重爱卿啊。”
“爱卿乘着朕病重,竟想拿朕的户部去做投名状了……就这么看好聂琪?觉得他比朕好?”皇帝仍旧贴在他耳边絮语,语调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