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的东西滚远点再说。”
东西两个字,读重音。
傅斯行不为所动地站着,看来着实不愿意放她们两人独处。
激将法放在眼前,秉着不激白不激的原则,姜意眠沉下脸:“傅斯行,我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但你大抵忘了,你是怎样答复我的?除非变了主意,不然我愿意同谁说话就同谁说,你凭什么干涉?”
听了这话,傅斯行勉为其难退后几步。
霍不应离间计得逞,勾起唇,倒不在乎这对主仆打什么哑谜,只管自个儿变戏法似的掏出一袋樱桃:“花大功夫弄来新鲜货,尝尝味儿?”
姜意眠拒绝:“我不舒服。”
说的实话。
上轮恶药烂肠,火烧火燎的痛楚绝非玩笑。姜小姐身子骨差,本就生得白,这三五折腾下来,简直白得透明,连肤下淡淡筋脉都叫人看得分明。
霍不应见状脸色立变,沉着一张凶煞险恶的脸问七问八,临了不忘来一句:“姜家这群废物,狗都比他们会照顾人。”
“算了,不吃了,你收着玩。”
将樱桃硬塞到姜意眠手里,他再去摸百宝箱般的口袋,拎出一条红的绿的挂满宝石、且金光灿灿的链子,“这才是生日礼,我给你戴上。”
上轮是手链,这回变脚链,更有镀金的镣铐锁丝雀那股子意味了。
姜意眠正要躲,冷不丁霍不应开口:“我翻了账本,没想到你家生意黄了的事儿里头,还有那野鸡一份功劳。”
“纪小叒?”
霍不应相当看不上这位拖家带口、风尘上位的姜太太,不屑记她的名,就拿野鸡妄想变凤凰的野鸡代称。
他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单手握住女孩纤弱的脚踝,边说:“野鸡永远是野鸡,成不了大事,摆不上牌面,知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没有长远的眼光,没有过人的胆识。
姜意眠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纪小叒背后有人指使。
霍不应好像也明白她的明白,轻声哼哼:“蛇鼠才同窝,谁是蛇谁是鼠,还不一定呢。”
“……”
被这番话拉走心神,姜意眠没留意到,对方是何时松开她的脚,又在何时悄然袭向手腕。
要不是傅斯行拦得及时,恐怕亲吻手指那种病态的戏码又要上演。
不过,理所当然的,他们又双叒叕吵起来了。
霍不应吵架那叫眼睛长在头顶上,措辞尖锐,戾气横生,语不气死人不休;
傅斯行恰恰相反。
他当是伪善做作的政治家,笑不达眼,怒不显面。纵然皮肉之下满肚子肮脏龌龊的算计,眉目之间永远清风霁月,虔诚不惹尘埃。
俗话说得好,阻止不了就享受。
旁观着两人你来我往、难分胜负的斗争,姜意眠好不容易提起点儿兴致,霍不应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副‘没意思、不玩了’的散漫样儿,悠悠地问:“热闹看得开心?是不是肚子都忘了疼了?”
再瞅瞅淡定自如的傅斯行,姜意眠回过味来:两位嫌疑人都晓得自己人模狗样不受欢迎,故意半真半假地演戏哄她玩呢。
看戏的兴趣顿时全无。
“霍司令!”
霍不应的兵姗姗来迟,拉着他退场。
傅斯行声称要招呼客人,也转身离去。
后面的剧情应该不会有大变动,那么接下来,该毒药上场了。
它现在在谁手里?
姜意眠一面盯着傅斯行不住走动的身影,一面分心寻找其余嫌疑人,路菲菲和纪小婷。万分巧合赶上这样的画面——
“傅斯行!”
纪小婷拔高声儿嚷嚷,不消片刻,傅斯行走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