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其实我没有设想过我的婚礼。”
沈慕青的手停留在她腰背上:“我母亲的婚姻是一场悲剧。自我出生之后,她就再没幸福过,她把爱与恨平等地倾注在我身上,希望我得到一切,也恨我得到一切……”
他的话语停顿片刻:“又或许根本没有爱。”
分不清爱恨的交界点,只贪恋浓烈的情绪。
时鱼听着他的话,荒唐得直想笑。
他是因为这样,爱的行径才如此偏颇,残忍得好像恨她入骨吗?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她要承担他不幸的过往所造就的结果。
他的不幸不因她而产生,却要她承受伤害。
“沈慕青,我不要婚礼。”
她终于回答:“我不觉得婚姻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在我身上不是。我也不想对你们说那些许下终身的誓词,什么海枯石烂、天长地久,那对我来说,只是囚禁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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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周立泽忍无可忍地敲响了浴室的门,沈慕青才抱着裹好浴巾的时鱼出来。雾气蒸过的皮肤白里透红,黑色的头发贴在脸上,眼尾下垂,她没怎么反抗,却也懒得扯出一点好脸色。
房间里已经调整到合适的温度,周立泽帮她套上新的丝绸睡衣,藕粉的颜色,很衬气色。但不知他是否是故意的,没给她穿内衣。
她的身体从一个人怀里转到另一个人怀里……就是小腿还被沈慕青握着,他一边按着她紧绷的肌肉,一边细致地帮她涂身体乳。
身后的Alpha在帮她吹头发,粗长的手指穿过一缕缕湿透的发,风没开很大,动作熟练,侵略性的滚烫呼吸打在她后颈,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抬腿。”
沈慕青柔声说着,用两指挖了块精华的身体乳,已经顺着小腿揉到膝盖,动作故意带了些暧昧的力度。
再往上就是敏感的大腿肉,睡裙又一次被掀开,细细密密的痒在皮肤上游走,她忍不住合了合腿,刚洗干净的穴还没内裤遮盖,似乎有风被带进来,泛起异样。
时鱼快被他俩折磨得浑身发麻,忍无可忍地提议:“我手没残,可以自己来。”
周立泽还在专心帮她吹头发,闻言眯了眯眼:“你还有力气?”
“……”
时鱼听出他语气里还未褪去的烦躁,翻了个白眼,再没吭声了,任由两个人像拾掇洗完澡的宠物那样把她弄干净,头发吹得蓬松、皮肤又嫩又滑。
三个人谁的心情都不好。
两个Alpha更是不想听到对方的声音,强忍着不耐,一言不发地帮她收拾。刚刚被妒火与怒意操纵,一起按着她,把她弄哭了一通,现在理智回笼,恨不得把对方踹出去。
但这种氛围没停留太久,两个Alpha的通讯器同时响起,很显然,这种共同的消息明显牵涉到时鱼。
沈慕青用纸巾擦干手上残留的乳液,率先打开通讯器看了一眼,神情微变,抬眼瞥向周立泽。
Alpha敏锐的感知让周立泽一瞬间意识到他的意思。
手里的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只有发梢还残留湿气,周立泽用梳子把干燥的头发梳顺,又亲了口时鱼的脸:“出去一趟。你的剧不是还没看完,一会儿帮你调一下。我吩咐佣人给你做点零食。乖乖等我回来。”
能让他们一起出去的事,不会是小事。
时鱼的心猛地一跳,伸手抓住沈慕青的衣服:“是什么?你们接到了什么消息?”
“一个会议而已。”
沈慕青半蹲下来,拿着手里的纸把刚刚周立泽亲过的地方擦了擦,笑吟吟地说:“小鱼放心,明天我们还得去联邦办结婚证,今天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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