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哭，看起来对这件事很抗拒的样子。

    就连现在睡着了，眼角还在不断溢出泪水。

    乔谨的指尖轻轻蹭过乔云红肿的眼角，叹了口气，“哥，我们是不是太心急了？”

    乔慎在床尾的单人沙发上做下，性器还硬邦邦地挺着。他从一侧的桌子上抽出一支烟，看了眼还在床上躺着昏睡的乔云，最终还是把烟从嘴角拿下来。

    他也不知道。

    但是不这样做，他的心始终悬在空中，没有一个着落。重生，太虚幻了，乔慎时常害怕这只是他做的一场梦，某一次天亮睁开眼睛，他又会回到那个没有小云的世界。

    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坐了半晌，他起身把乔云抱起来，“去浴室放水。”

    “明天给小云好好道个歉。”

    ＊

    乔云这一觉睡得很沉，乔慎、乔谨给他洗澡的时候，手脚软趴趴地任由摆布。但是一到要掰开大腿清理身体里的精液时，就拧着眉头使了蛮劲，怎么都不愿意张开。

    任由他们凑在耳边说尽好话，都只会哀哀地掉眼泪，俨然像一只被逼到绝境无路可走的小兽。

    乔慎没想到乔云会对这件事抗拒到这个地步，瞧着他哭得红肿的双眼，心头浮现一丝后悔。

    或许他的确太心急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意味。

    第二天，乔云睡到了下午两点才勉强睁开眼睛，浑身酸痛。原本中午午饭后约好了会过来帮助复健的医师也被乔谨先送回去了，表示今天乔云休息，明天再继续复健。

    落地窗的窗帘已经拉开，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射在地面上，乔谨提笔坐在画架前涂涂画画，时不时看一眼被窝里缩成一团的乔云。所以乔云一睁开眼睛，他就发现了，小心翼翼坐到床边摸摸乔云的侧脸，“可算醒了。”

    乔云脑袋还晕乎乎的，一见是乔谨的脸，立刻就精神了，连人带被子往后缩，小脸煞白。

    他这副表情让乔谨很受伤，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身上还难受吗？我准备了精油，等会给你按摩舒缓一下，好不好？”

    乔云根本不回应他，只瞪着一双圆眼睛，警惕地审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旦他靠近，就会往后躲。

    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乔谨又哄了好一会儿，乔云都不让他靠近。

    乔慎去上班了，不在家。中午倒是回来了一趟，不过那时候乔云还没醒，他略坐坐又走了。

    僵持了将近半小时，乔谨听到乔云肚子咕咕叫，举着两只手做投降状站起来，“我下去给你拿吃的，别饿坏了身体，乖。”

    乔谨下去推了餐车上来，房门果不其然被关上了。他拧了拧门把手，锁得死死的。

    他想起自己的画室还坏着的门锁，孤零零地敞着门。估摸着小云昨天也是这么躲进去锁上门的吧，按照大哥那体格子，得亏只是拧坏了门锁。要是抬脚踹门的话，小云现在指定还爬不起来呢。

    乔谨不是暴力派，慢悠悠掏出了备用钥匙就把门打开了。

    推开门进去，床上空荡荡。循着声响，他走进了衣帽间，径直拉开一扇尚未完全关上的柜门，还没躲好的乔云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乔谨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脚掌，入手冰凉：“怎么不穿鞋？地上没地毯，多冻脚啊，不过看来你复健得不错，走起来还疼不疼？”

    他只字不提不愉快的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不容抗拒地把乔云抱出来，带到阳台旁边的小餐桌前坐下：“吃点东西，全都是你爱吃的，汪嫂还给你熬了汤，煮了好久，别浪费了。”

    乔云僵硬地缩在椅子上，闷闷地不说话，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