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其中原因往往就是他自己。
只是今天的这位丈夫,比医生以往见过的,都要更混账不少。
陈一在林莫忧旁边坐下,手掌向上,搁到椅子扶手上,盲眼青年就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被男人扣住后,他也垂下了眼,温顺地向男人身边靠了靠。
“我不是带他来治疗的,”陈一淡淡地打断医生的寒暄,“给他评估一下心理状态就可以。”
医生愣了愣,她试图询问林莫忧的意见,刚刚还礼貌微笑的林莫忧偏过了头,没有陈一的指示,竟是不给她一点交流的可能。
这不是丈夫与妻子,而是主人与宠物。
医生木着脸,将重度抑郁症状的量表评估结果推至雇主眼前,她拿钱办事,也只能做这么多。
“最好再做一些身体检查,结果会更准确……”她公事公办地说。
“暂时不用,”陈一翻看完几沓报告,又推回给医生,示意由她保管,“过几天我带他再来,先开点安眠药吧。”
林莫忧的诊疗过程完全由陈一控制,他从头到尾也未说过一句话,自己的所有都交给旁人决定。
而掌控住他的男人,独断、偏执、占有欲强烈。
医生目送着陈一紧紧牵着林莫忧的手出门,她想,这位陈先生不会成为她的病人,但其实是病的更重的那个。
到了下周,林莫忧的抑郁自评量表结果,从重度症状转变成了中度症状。
他的答题情况并没有伪装的痕迹,只是本着尽责的职业操守,医生还是建议林莫忧做进一步的检查。
陈一手里握着缕林莫忧的长发把玩,漫不经心地问他:“要做吗?”
林莫忧摇头,对着医生最后笑了笑,他知道陈一不会再带他来这里了。
因为陈一觉得林莫忧现在这样就很好。
不过是说话少了些,情绪少了些,睡眠少了些,对陈一来说,只要林莫忧听话,就都没有妨碍。
偶尔林莫忧睡不着时紊乱的呼吸声,才会烦到陈一,有了药物的作用,林莫忧也能窝在陈一怀里安然入睡。
走出心理门诊那天,陈一问过林莫忧,如果觉得自己有抑郁症,那就回去继续看病。
他表现得宽容,只是让林莫忧隔段时间做两次一模一样的量表,显然是怀疑林莫忧在装病,所以林莫忧顺着陈一的心意,扬起唇,坦然地说:是装的。
如果心理医生在这里,她就可以断定,林莫忧的抑郁症已经十分严重,因为正常人绝不会觉得自己装病。
然而陈一不在乎这些,他只需要温驯顺从的宠物。
抑郁症患者最糟糕的也就是自杀倾向,陈一能严格管着林莫忧,让林莫忧做不到伤害自己。
甚至还要继续和林莫忧算账,关于他在林姝音那撒谎说自己被打,还有在心理医生那也算一次,陈一拍了拍林莫忧的脸,留下一个预告,耐心等了三个月。
做完产检,确认胎儿的情况稳定,陈一就给林莫忧办了出院,带着人回家养胎。
环境再好的医院,消毒水味也清洁不彻底,陈一很讨厌陪着林莫忧住院,把林莫忧洗干净后,他又在浴室待了很久。
回到卧室,看到林莫忧抱着腿靠坐在床脚,本来修长的身形缩成了一小团,陈一笑了声道:“怕罚,为什么不乖一点?”
林莫忧的手被拉着,强行要他展开身体,挣了一下,就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打了下手,接下来是腕上熟悉的冰凉触感,陈一又将他拷在了床脚柱子上。
他不知道在这里被凌辱过多少次,因为手腕绑的极低,腰也直不起来,跪着的姿势会舒服些,把屁股向后撅,会更合男人的意。
“这么急着翘屁股干什么?”陈一揉了揉林莫忧怀孕后圆润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