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婚证,不像他和莫亭,是进不了婚姻系统的。
“我不是故意接近你的,”游行远将推销自己的话咽了回去,斟酌道,“我是追随着我妈进检察院的。”
林莫忧张了张唇,他很想问检察长知不知道陈乾把她儿子卖掉了的事,但那位在官场上沉浮的检察长恐怕相当乐意让她的儿子和陈家加深联系。
“……顺带一提,我跟我爸姓只是为了传承冷僻姓氏,我们家没有任何性别歧视的问题。”游行远补充道。
陈乾特意提点过他,林莫忧生女儿的时候很在意随母姓这件事,且游行远必须对林莫忧特殊的体质足够谨慎。
林莫忧莫名其妙地看眼游行远,没有太关注这个,他准备上庭了,游行远仍是他的次席。
“辩方看见公诉人是你居然松了一口气,”游行远不悦地说,“难道觉得你过去胜诉的案子都是靠脸吗?”
“你已经被他们的态度带偏了。”林莫忧冷淡地提醒道,他很习惯被蔑视,随意抬起手指将话筒压低,杀妻案的被告向这位苍白削瘦的检察官看来。
林莫忧好像能被面前狠毒的犯人一口吞掉,游行远想,应该由他来询问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犯人需要的是恐惧和威慑,林莫忧的温柔用在犯人身上完全是种浪费。
“我以为她出轨了,但我没想她死,”被告摆出无辜的表情,流下鳄鱼的眼泪,“只是吓唬她而已,我很爱她。”
“你的吓唬是指全身二十多处刀伤、颅骨骨折和脾脏破裂吗?”林莫忧的眼神坚定而有力,轻松压倒被告拙劣的诡辩,“爱不是伤害,婚姻更不是实施暴行的理由,你需要接受惩罚。”
说的真好……游行远在心里赞叹,可是林莫忧他自己真的懂这个道理吗?还是为了胜诉选取的合适措辞?
他甚至任由前同事造谣中伤自己几个月,如果不是游行远看不过眼,林莫忧会被那个疯子继续纠缠下去,可能就会在未来成为某桩杀妻案的受害者。
他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是我勾引的他,有错在先,”林莫忧回答游行远道,“拒绝他时,我告诉他我有抑郁症,一周后他就拿了他的抑郁确诊报告给我看。”
“那也不是你的错。”游行远试图让林莫忧别那么自责,他的漂亮上司手里夹着根细烟,但也不抽,只是闻,伤心的好像不是疯了个前炮友,而是死了个丈夫。
林莫忧低低笑了声:“我弟弟也快被我弄出心理问题了,天天在我面前寻死。”
“我也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知道了游行远的身份后,林莫忧终于答应了莫亭去看他赛车的请求。
然后就看见了他弟弟从山顶不要命地狂飙下来,那半个小时里林莫忧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第一次体会到为别人的生命担忧的感觉,回去后甚至扔掉了珍藏的美工刀,近期都不准备有自杀的想法。
游行远明智地住了嘴,他不能告诉林莫忧,那只是计划的一环,目的就是为了让林莫忧换位思考,去理解一个随时会消失的爱人让他们多么的痛苦无力,看来效果很好。
“我是被我妈逼着学法律的,林哥呢?”游行远换了个话题。
“因为……”聊到这林莫忧居然吸了口烟,淡白的烟雾遮住精致的侧脸,他很烦恼。
“当我看见我前夫的四十年刑期减到了两年,我决定去学法律,”林莫忧说,“他的案子重审后,我就进了检察院,这里的安保系统是最强的,尤其很会防狗。”
游行远很大声地笑了出来,笑过之后他又觉得很难过,林莫忧的人生已经被不同的男人刻下了独特的印记,他们塑造了今天的林莫忧,在把人摔的破破烂烂之后,才打算好好拼回去。
“我还能不能知道……你以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