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幼落下了的病根不错,可身手绝对在段惊风之上。
「你的妻?你若真当她是你的妻子,你又怎会亲手将掺了催情药的酒换给她,且在宫宴未散就抛下她一人在宫中,全然不管她会遇到什么?」承渊将我搂入怀中,熟悉又疏离的龙涎香的味道在此刻竟有几分安神的功效。
段惊风猛地看向我,泪水将眼睫打湿,愤怒与震惊交错,最后只剩下沉默。
「阿梨,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吗?」他问着,明明答案早已了然于心,却还不死心地问着。
可明明是他自己先将我推开的,如今却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求我。
我见过他爱人的样子,是对小姐那样,不辨是非便可以命相护。
对我,不过是见不得从前巴巴围在自己身边的一条小狗突然消失了,只是怅然若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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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宫宴,有人想让小姐出丑,买通了宫宴上酒的宫女,让其将催情药放入酒中,再安排人令其失身。
这是我第一次陪段惊风去宫宴,也是最后一次。
本来,段惊风告诉我让我与他同去宫宴时,我是欣喜的,即便知道这是他用来迷惑承渊的把戏。
尽管宫宴上尽是不善的目光,尽管我总能听到旁人对我的嫉妒和轻视。
她们说我不配,不配嫁给段惊风。
又说我出身低微,举止粗鄙,连带着段府也被人笑话。
殊不知,这背后的闲言碎语,都敌不过回到座上的那杯酒。
我记得段惊风的目光整夜都追随着小姐,握着杯盏的力道仿佛要将其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