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狗都不会这么流口水,他在干嘛?
卿鸢把手收回来,哨兵咽了下口水,本来没想管嘴角的银丝,他对这种身体分泌出来的液体没什么干净和脏污的概念,它们想流就流,不耽误他做别的事情就行。
但他竟然看懂了向导有点嫌弃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懂,鼻子一下就酸了,怨念像雾气从他身体里弥漫出来,狠狠地拿出一个手帕,使劲地擦了擦嘴角。
小声碎碎念:“上次主人害我的裤子都变得又湿又黏,还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我都没有记仇,嘴巴流水怎么了?谁的嘴巴里没有水,在里面在外面有什么区别,我又没把它们流到主人身上……”
“你好吵。”卿鸢对这个刚刚还说无名菌吵的哨兵说。
哨兵真的很不珍惜自己的脸,皱起鼻子,像个被主人讨厌的沙皮小狗,咬住嘴巴不说话了。
“你说那些臭臭的草一直吵你,那你有什么感觉吗?还记得我是谁吗?”植物系哨兵没吃无名菌,只是被污染,都幻想出个主人,还忘记了她的存在,不知道这个哨兵吃了无名菌后会有什么精神影响。
一问这个,哨兵来精神了,端端正正地跪好,仰起脸甜腻腻毒滋滋地回答:“记得,您是妈咪,是主人,只要我好好表现,您就会奖励我。”
“我什么时候说我会奖励你了?”卿鸢怀疑这就是无名菌给他制造的“幻想”。
却不想,哨兵这么说:“您是没说,但我知道您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像找不到理由了,挺直身体,把蠕动的肚子给她看,眼里有怎么藏都昭昭然的居心叵测也有真心的讨好,“我还怀了妈咪主人的孩子。”
卿鸢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了。
这家伙可能是因为没有脑子,而且精神本来就很错乱,无名菌根本污染不了他。
他那些坏坏的,脏脏的,臭臭的想法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顶多就是有些地方,比如想被她吃掉这点和无名菌不谋而合,所以把无名菌想要催眠他时提供的“好主意”不客气地拿过来抄作业,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巧思”,加工成他认为一定能获得她奖励的“小蛋糕”,迫不及待地端上来想让她尝尝。
真是很强大且很难被复制的天赋。
“你是不是偷看我和将槿长官还有渡宗队长在一起做什么了?”卿鸢认真回想了一下,那天去找植物系哨兵的时候,她一心都在他这个孕夫身上,确实忽略了一些问题。
比如那些爬满墙壁的藤蔓明显在她来之前就处于警戒状态,好像是在防着什么人靠近,而且她还闻到了奇异的香味。
这么一想,这两个异常信号应该都是哨兵引起的。
他脑子不行,但还真能找到办法,暗中观察,而且还真的学到了东西。
卿鸢又想起什么,打开光脑,反手给哨兵看:“论坛上说,天天在军区到处阴暗爬行,到处偷窥的哨兵是你吗?”
哨兵看了一眼,皱起眉,恶毒地咬牙:“谁把我拍得那么猥琐?我要杀了他。”偷看了眼卿鸢,低下头,几根触手默默举起来把他遮住,后面传出他乖巧中透着明显心虚的声音,“主人妈咪,那不是我。”
卿鸢把那几根触手拿开,抓起他的头发,让他抬头看她:“叫我向导。”
“向导妈咪。”
卿鸢知道他怕疼,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哨兵的脸顿时红起来,疼得眼泪花花,像辆试图发动的小拖拉机呜呜地哼哼了好几下,怨毒地仰望她,但最终还是捧着脸安静下来。
卿鸢问:“舒服吗?”
“不舒服,只有疼疼疼疼……”哨兵看了看她的手,“主人打得太轻了,轻轻打,就只有疼。”
他这是什么体质?卿鸢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