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火吧!”宋惠子把火柴盒给他,扶着灶头站起来,“那行,我先把猪吃的煮上,再给你煮鸡蛋粉!”
“好!”
陆绥烧好火,提着两个大桶去后院的大水缸里把水灌的满满当当的,一桶一桶的倒进大锅,再盖上大锅盖,加大加粗柴火烧,不一会儿,大量的水汽顺着锅盖的边缘钻出去,雾蒙蒙的白色一团拢在房梁上方。
陆绥一刻也没停歇,提起斧头,把连着一个星期要用的柴都劈了,结实的背肌随着喘息起伏鼓动,汗珠从沟壑滚滚而落,初晨的阳光照上去给宽阔的脊背覆了一层性感油亮的光泽。
劈完柴,宋惠子鸡蛋粉也煮好了,粗粉煮了满满一大锅,油汪汪的鸡蛋煎了两大盘子,哨子炒了两个,一个辣子鸡,一个肉末。
陆绥大汗淋漓,打算吃了再去洗澡,“我二叔呢?”
宋惠子把拌好的鸡蛋粉递给他,“他去田里看秧苗了,今年的天老下雨,昨个又下了一场大暴雨,他一整晚没睡好,天不亮就去田里。”
陆绥想让宋惠子今年少种一点米,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家里也不缺钱,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二婶今年要不就少种一点米,玉米也是。你要是真的想种,你就别下地,我请人种。”
这是他能折中想到的办法,宋惠子往他碗里夹了一个煎蛋,
“我知道了,你们爷俩明里暗里的蛐蛐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五月份建房子,师傅工人一顿三餐,米菜少不了的,房子建好了,你二叔还说要办新房酒,那没有五六百斤米也是办不了的。”
陆绥想说粮仓里的米至少有两千多斤,话到嘴边又什么都没说,“你当家,我们听你的,但你不能下地!”
宋惠子把锅里的粗粉全捞了起来,分在两个青花瓷大碗里,左边卧了一个鸡蛋,右边的个卧了五个。
“我也没下过什么地,以前都是你二叔下的地,他要实在回不来了,他就给我寄钱,让我请人!还有要小暎帮着,我就只负责在家里煮茶饭。”
“那就行……”
陆绥心里很不是滋味,梁靖暄跟他说过她三伏天还去玉米地里拔草,一袋玉米扛不回来,就一筐一筐的背,从白天背到黑夜,伤着病根了,陆军才从工地上辞了回来。
“二婶,以后别那么苦了,我们家的日子好起来了。”
宋惠子鼻子酸涩,怕自己不小心露出窘态,赶紧背过身去掩饰,“不苦的,以前有你,现在有暄宝,一点也不苦……”
陆绥攥住筷子,什么都没说,把碗里的鸡蛋,全夹进了她的碗里。
“老公……”梁靖暄醒了。
“二婶,我吃好了,我去看暄宝……”陆绥放下碗就往房间走。宋惠子擦干眼泪了才敢转过身来,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鸡蛋,又哭又笑。
“这孩子……”
陆军骂骂咧咧的回来了,“谁把绳子栓我桂花树上了?!!”
宋惠子听到了装作没听到,提着煮好的猪食去猪圈喂猪。
“没人吭声?!!聋了哑了?!敢把绳子挂我桂花树上不敢吭声……”
房间里,梁靖暄迷迷瞪瞪的靠在陆绥肩膀上,“老公,我做了梦,梦到木木了,他说他很快就回来了~”
陆绥蹲着给他穿袜子,手僵住,“木熙良?”
梁靖暄揉了揉湿漉漉的小鹿眼,搂住他脖子,“嗯!就是木木,他在很多人的地方拉大提琴,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让我再等等,他很快就回来了~”
陆绥眼神兀的变得冰冷阴森,粗粝手掌再度攥住梁靖暄的脚腕,他的皮肉哪都白,好比蚌壳里敲出来的珍珠,“梁靖暄你他妈什么意思?不梦你男人我,梦别的男人!”
梁靖暄坐正身子,掰着手指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