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些惊吓是一点一滴积累的,像悄无声息的雾气,包裹着你,逐渐浸入你的心底。一开始的愤怒和留恋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淡,日益增生的恐惧却越积越多,像一股寒气从脊背升起,蔓延到全身。
卿烛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举止在正常人类眼中是多么的惊悚可怖,他一步一步,复刻了每个细节,一丝不苟,严格对照,连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他像个伪人,惨白的面容随着需要变换出各种表情,诱引出恐怖谷效应。季游月在他身前,听着对方一字一句复述“猫咖里的猫”,第一次听时的轻松和愉悦转变为淡淡的寒意。
这是出自生理本能的反感和恐惧,季游月用理智强行压制,但从踏入这个副本至今,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的认知到:
眼前这东西,不是人。
季游月遵循着自己构建出的作家人格,合理的往下发展:
当卿烛伸手抚摸他时,他会颤抖着接受,当那双冰冷的手掌滑过季游月的皮肤时,经过的地方会冒出细小的鸡皮疙瘩,但季游月不会反抗他,而是温顺地任由抚摸,卿烛发现事情的发展出现了偏差,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同。
季游月开始变得安静,对卿烛主动发起的互动感到胆怯,但也会给予一定的回应。他身上充满着尖刺的爪牙不见了,变得更加顺从,卿烛对这一意外感到疑惑,但同时开始对季游月的回应感到着迷。
等到模仿结束的那一天,卿烛没有得到预想中温柔的季游月,但他获得了一个更加顺从的季游月,其实对他来说不算很坏,他有点满意。
卿烛依稀记得,在人类的感情升温定义中,有一个类别被称为“日久生情”,两个人类实体在和谐共处一段时间之后,彼此的感情会缓慢而匀速的上升。
现在季游月很乖,他很满意,他们之间没有冲突,可以和谐共处。
按照人类总结出的规律,他们会“日久生情”的。
卿烛重新拥有了漂亮的洋娃娃,他脱掉季游月的衣服,抚摸被布料掩盖着的柔软肉体,季游月怯生生的回应,他的手会环上卿烛的脊背,接吻时也会分开唇舌驯服的接受。被掰开腿压在床上侵犯时也只是的安静的承受着,间或因为受不了过量的快感轻微哭泣,不再试图逃跑和反抗。
季游月思绪还算清醒,但人是容易被环境影响的生物,为了保持自己的理智和清醒,他会在稍有空闲的时候进行复盘和对现实世界的回忆。以免自己被彻底拉入漩涡。
卿烛把恐惧带来的顺从当成自己试验成功后得到的乖巧,当成爱,他有点陶醉其中,逐渐忽视了季游月眼中越来越深的阴霾。
他读遍了季游月身体的每一寸,把对方条件反射的呻吟当成甜腻的喘息,掰着腿根,分开季游月的双腿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在对方身上留下不深不浅的印记。把人类对非人之物的恐惧顺从当成了情感的升温,他往季游月肚子里灌精,直到对方小腹鼓胀,白腻污浊的精水从对方腿间淌下,强奸在他的认知中变成了鱼水之欢。
他们是两厢情愿的,卿烛想,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快乐和满足。
他沉溺在他从未得到过的幸福中,过去对季游月的恶意渐渐在对方的听话和乖巧中消弭了。
季游月欠我的,但他现在很听话的在还债,所以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不过,他欠的债很多很多,多到一辈子都还不完。
所以他永远都得还。
海上刮起了风暴,游轮开始跟随风浪起伏,吊灯开始闪烁,忽明忽暗,在度过一段淫糜的交缠时光后,故事开始接近尾声,卿烛松开环绕着季游月的手,准备开始履行自己主角的义务,参与构建第一个短篇故事的结尾。
他将游荡在船上的许多“自己”杀死,动作迅速,从未如此迫不及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