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绪:……
“李医生怎么知道我会画画。”
李文绪沉默两秒,说,“……你无名指跟小指关节外侧有很重的茧子,我猜的。”
“是吗,”况鹭眼里透着笑意,“李医生猜的真准,不如去寺庙里当个算命的,或许比医生挣得多呢?”
【第二十三章
毁掉画室】
李文绪冷笑,“你有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凶手到现在都没找着,我看你也不着急。”
况鹭垂下眼,香甜的橘子汁从喉咙里滑下去,沉默了好半晌才叹息般的轻声开口,好像是说给自己听,“找不到的。”
“你说什么?”
“我说橘子真甜。”
见况鹭还要去拿,李文绪一把抢过,“少吃点,吃多了上火。”
况鹭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是李医生你不想给我剥吧。”
……
况鹭在医院住了三个周就走了,走的时候李文绪差点没给他办个欢送仪式。
况鹭说,“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李医生。”
李文绪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况鹭左手拿着各种单子脚步不停的出了医院,他来是一个人来的,走也是一个人走,期间甚至没有任何家属朋友亲戚来探病,桌子上摆的果篮全是李文绪给买的。
好在李文绪没有给他买打了折的不新鲜水果。
见他走了,李文绪心情大好的回了自己科室,准备摸会儿鱼放松一下,只是屁股还没坐热乎,手机忽然亮起来了,一看那个号码,他头都大了。
一接起来,李文绪质问,“你小子怎么又摸到电话了?你都没有时间限制的吗?!”
对面不搭理他,直接问,“今天他吃了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李文绪把手机声音调低两个度,然后才说,“他出院了。”
“出院了?你不是说得住两个月吗?”
李文绪语气颇有些遗憾,“我留了,没留住。”
“住院这是小事儿吗!他脑子是不是生锈了?”那边骂骂咧咧半天,最后停下来歇了会儿,又问,“他真没什么事?”
“真没事,就是手给摔了一下……一点都不严重。”
因为隔着电话,对方并没有看到李文绪脸部表情不太自然。
“真蠢,自己走个道都能给摔了。”
“对了,他身边有没有什么人?女人男人,女生男生什么的,14岁以上,50岁以下的都算。”
李文绪木着脸,看上去已经没了什么说话的欲望,“没有,一个没有。”
“那就好。”
李文绪打开记录的小本子,看着上面被一笔划了的数字说,“不过这人还不错,把欠我的钱都还清了。”
“什么?!”对面又开始暴躁起来,“你不是说他没什么钱吗?那你还敢要!”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不给我你给我吗?”
“放你的狗屁,我哪儿有钱!他是我的人,花你点小钱怎么了,你就他妈的抠吧。”
对面对李文绪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十分生气,并挂掉了电话。
……
回公寓时,屋里没有一丝人气,冷得要命,茶几上落了灰尘,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并不刺目的夕阳光从玻璃透进来,无力迟暮的照在地板上,空气中浮动着缓慢跃动的尘埃。
况鹭把装着旧衣服的袋子往沙发上一丢,连鞋也没换就去开了画室的门。
将画架上的白布掀开,里头是一副半成的水彩画,画的正是窗外的晚霞,当时随笔一画,那种感觉他现在还记得。
况鹭哼着歌把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