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捯饬塑料袋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盯着眼前陌生的装修硬是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这是这是哪。
他直起身子,视线挪到况鹭身上,对方刚好弯了下腰,露出若隐若现的流畅线条,那身段好的居案都挪不开眼,恨不得上手去丈量丈量。
居案总觉得他那把子腰太诱人,简直像个钩子,勾自己一勾一个准。
他基本不会压制自己内心的想法跟欲望,所以直接伸手去摸了,嘴里说着,“你勾引我。”
况鹭把他的咸猪手拍下,听了他的话又一脚踹了上去。
转过身来时居案才看清他手里拿了什么,眉头猝然皱起,“你怎么又给捡出来了?”
他如此理直气壮的问,让原本想要发火的况鹭都气笑了。
“你手欠是不是,我刚买回来,为什么给我扔了?”
“那都过期了。”
“还有两天。”
居案猛地握住况鹭的手腕,力道大的对方脸都有些扭曲了,“这跟过期有什么区别?你就非得作践自己?”
他不由分说的把酸奶夺过来,单手捏烂瓶子后扔了回去,白色的稀薄液体顺着手指淅淅沥沥的掉到垃圾桶里。
况鹭胸口起伏半晌,冷静问道,“居案,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你还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呢?”
“你至于吗?不就个破酸奶?”居案难以置信的指着垃圾桶的狼藉,声调提高,“就为了这个给我甩脸子?”
酸奶是小事,况鹭也不是非喝不可。但他厌烦这样的行为,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居案出来以后就该过他自己的生活。
或许是无家可归的时候太无助,居案出现的又恰到好处,但凡换个其他时间来,况鹭都不可能让他踏进自己家门半步。
这人从一出现就展示出了自己强势的一面,跟在监狱里一模一样。
那时候自己为了活下去可以攀附他,讨好他,但现在没这个必要,居案任何类似管束的行为都让况鹭觉得十分越界。
他不想跟居案发展成任何再进一步的关系。
尤其是居案现在一举一动都像是理所应当的把自己当成他的附属品。
“别说是过期的酸奶了,”况鹭冷着脸,“就算我吃垃圾,喝西北风,也跟你居案没有半点关系。”
居案像只发怒的雄狮般来回躁动地走了两步,然后怒踹一脚沙发,还把小矮桌也掀翻了。
自从况鹭出狱后,他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看什么都不顺眼,每天想况鹭想的都要发疯了,好不容易减刑出来,却被登头泼了几瓢冷水。
都说小别胜新婚,怎么到了况鹭这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指着况鹭的鼻子,在对方开口把自己赶出去前,哑着声音说,“老子他妈管你个屁!”
他急走两步去了阳台,又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况鹭,“吃吃吃,吃死你才好!”
说完咣铛一声把阳台门关上了,声音大的像是要把整个玻璃都震下来。
他不敢出大门。
没钥匙,怕被况鹭锁在外头不让进了。
况鹭原地站了会儿,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回卧室冲澡了,冲完扑床上倒头就睡,白天太累,于是一整晚都睡的特别死。
第二天起来时,客厅的沙发没有人,小矮桌已经被扶起来了,地上的酸奶痕迹没有了,饭碗盘子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剩饭,甚至连昨天洗的衣服都挂在了阳台上。
况鹭过去看了眼,衣服被挂的歪七扭八的,像是直接钩在衣架上,二者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多碰一下就会立刻散架。
居案大少爷最最最不耐烦的就是干家务,在监狱里都是况鹭给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没叫这大少爷十指沾上一点阳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