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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况鹭听见那边有人喊了句“李医生”,李文绪应了一声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知道居案没事,他就放心了。

    今天是周末,况鹭没事干,开始收拾家里,他从书房角落,沙发上,浴室里分别搜出了居案的三只一模一样的黑色臭袜子,用过的卫生纸以及挂钩上挂着的内裤。

    况鹭把这些都扔到一个盆里,准备等居案回来后塞他嘴里。

    下午他在摇椅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梦里有人一直拉着他往前走,跟他说话的声音很温和,很轻柔,他听不清说的什么,但心里莫名开心,直到走到悬崖前,前面没路了,那人忽然变了神色,一把将他推下了悬崖。

    况鹭就在这剧烈的失重和惊惧中猛地惊醒,手里的书也掉到了地上。

    他额间渗着汗,呼吸急促,脑子里满是醒来之前那人阴森的笑容。

    是靳父。

    他抚上脸,坐了好久才起身。

    他一直觉得这个房子不大,可现在没有居案的屋子此时竟显得有些空旷了。

    电视机开着,里面的声音充斥着客厅,让这里显得不那么安静,况鹭坐在沙发上,看不进去东西。

    窗外暮色四合,他站起身,套上件衣服出了门。

    花店今天的花都卖的差不多了,况鹭挑挑拣拣,从中选了一只最不出错的白菊,然后慢慢走进了江夏陵园。

    这块墓地据说风水极好,不过地皮很贵。

    他并没有找很久,因为靳司阳就站在那里,他背对着况鹭,整个人笼罩在黑色的轮廓里,像一个沉默稳重的指向标。

    微风刮过,靳司阳额前细发浮动,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打理过头发了,看上去有些沧桑狼狈,张口时声音喑哑平静,“我在这等了一天,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怎么会不来。”况鹭站在靳司阳旁边,弯腰把白菊放在墓碑前,直起身来时喟叹道,“我可是个好人啊。”

    如果他的心能再冷一些就好了,他就不会从靳司阳给他发消息时就忐忑思索到现在,如果他的心肠再硬一点,兴许就不会活的那么累。

    他宁愿自己是个白眼狼。

    不过幸好。

    幸好这世上没什么人对他好,要是人人都对他好,那这些人死的时候,他得痛苦成什么样。

    只有居案一个就够了。

    “好人。”

    靳司阳在嘴里反复琢磨着这个词,忽然低声笑了,声音没什么温度,“是啊,你是个好人。”

    “你之后打算干什么?就这么一直跟居案过下去吗。”

    在况鹭长久的沉默中,靳司阳问,“你爱他?”

    又是一阵风,白菊被吹落了下去,况鹭弯腰捡起,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你看,在你父亲面前说这些,他都不高兴了。”

    靳司阳静静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在你的事情上,他从来都不高兴。”

    “况鹭,你是个好人,”靳司阳沉沉说,“所以会愧疚吗?”

    会因为用U盘来威胁靳父而愧疚吗?

    会因为他的去世而每日被折磨地睡不着觉吗?

    况鹭捏着白菊的手前后撵着,白菊不停地转着方向。

    他没有回答靳司阳的问题,反问,“那你呢?”

    会因为对我做的那些事愧疚吗?

    会因为非要靳父出面游说我而愧疚吗?

    靳司阳说,“不会。”

    “因为我不是个好人。”

    况鹭忽然笑了一声,叹息道,“你这种人渣,真是该死啊。”

    “我爱你。”

    他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听得况鹭恍惚了一下。

    这个从来都眼高于顶的人在这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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