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在被窝里,连个脑袋都不漏出来。
晚上靳司阳回来了,况鹭在陌生没有安全感的地方一向睡的不熟,半梦半醒的,一会儿梦到居案来救他,一会儿梦到靳司阳强暴他,一会儿又梦到手上链子坏了,他用尽全力跑了出去,况鹭就在这极致的痛苦和欣喜中不断徘徊,直到靳司阳推门而入。
公司股票每况愈下,加上靳父走了,许多合作商都有撤资意愿,靳司阳处理完公司的事回来,明明应该身心俱疲,可一想到况鹭就在楼上等他,他的心情竟比之前都要轻松。
大学时候的靳司阳处事还没有那么精明,在公司管理上也会出错,偏偏靳父又对他的要求很严格,每次受挫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况鹭,他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只是默默陪着,不管自己是甩脸子还是发脾气,况鹭从来没有不高兴过。
也就只有在他那儿靳司阳才能稍微放松些,可当时他并没有注意到,只觉得况鹭永远会呆在原地等着自己过去,对他而言况鹭就是最后的最不起眼的舒适地,一旦收拾好心情依旧会在第二天找上宋瑾乐。
靳司阳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试探到底要多过分他才会生气。终于,他试探到了,然而况鹭没给他改过的机会,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偶尔他也会怨恨,怨恨况鹭竟然真能这么狠,曾经说过无数遍的喜欢说扔就扔了。
从前他只知道况鹭听话,漂亮,乖巧,但他从不知道况鹭会在一段感情里抽身的这么利落,这么彻底,他可以一直在原地等,但只要转过身去,他就不会回头,决绝的就像从来没有爱过一样。
屋内昏暗,床帘没有拉,外面的月光透进来把地板照亮出一块不规则的方形形状,在看到床上突出的那块时,他心底忽然一软,不自觉屏住呼吸,慢慢走了进去。
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褪去了年轻时期的激情和疯狂后,靳司阳越来越趋向于平淡的温和,到头来他索求的也不过就是这样的生活。
哪怕他放轻了声音,在靠近床的瞬间,况鹭还是睁开了眼,见到他后,厌恶的扭过头去,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心底那块柔软的滚烫慢慢凝结,因为对方显而易见的抗拒,靳司阳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下去。
他不顾对方的意愿伸手卡住下巴,强迫对方直视自己,视线像唇舌一样从他的额头舔到那双略微有些干裂的唇。
那眼神看的况鹭十分不适,挣扎着想要避开,却被人拦腰抱在了腿上,靳司阳扣着他的脖颈直接吻了上去,他用力捏着况鹭下巴,让他连咬合都做不到,直在对方口腔里扫略个痛快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松开。
况鹭用力地擦着嘴,似乎很是恶心,“……你。”
靳司阳没听清,他稍微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操你妈!”
靳司阳面色略冷,“别乱说脏话。”
这样的况鹭会让他联想到居案,心中的不悦到达了顶峰。
趁着靳司阳手劲儿松了,况鹭猛地咬住了他的虎口,他用了全力,顷刻就流出了血,靳司阳闷哼一声,竟然也没阻止,生生将这种痛忍了下来。
直到口腔布满血腥气,况鹭才松开嘴呸了一口。
他以为靳司阳会生气,甚至会打他,可靳司阳手掌微微颤抖,看样子确实疼的不好受,但最终却是弯唇笑了声,语气宠溺,“小狗似的。”
他将灯打开,灯光刺的况鹭微微眯了下眼,随即他看到靳司阳血肉模糊的虎口处,他倒是不介意,随手抽了张纸擦了擦,只是视线定在桌上放着的盘子上,那里面的东西没有动过。
“怎么不吃?不合口味吗?”
“什么时候放我走。”
靳司阳跟没听到似的,“我去做点别的给你。”
说完去将冷掉的餐盘端起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