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断。
“是因为陈家的权势,对吗?”
长久的沉默后,靳司阳出了声,“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靳哥不会喜欢别人。”
靳司阳面无表情,可他吐出的话语竟然温柔到令人发麻,“原本我可以跟你结婚的。可居案把我的公司扳倒了,我听说宋臻也没了公司的管理权,你知道为什么吗?”
对方愣愣的顺着他的问题问,“为什么。”
“也是因为居案。”
靳司阳神色晦暗,吐出来的话语像是罂粟一般诱惑人往悬崖下跳。
电话对面陡然沉寂,只有隐约急促的呼吸声。
靳司阳继续道,“居案身后有背景,他可以随便杀人,乐乐,这可能是我给你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了。”
“靳哥,这是什么……什么意思?靳哥。”
靳司阳挂掉电话,而后将手机关机,脸上的表情冷漠到可怕。
出国的日子提到了两天后,况鹭第二天从靳司阳的行为中再次察觉到了异样,这种异样让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或许真的就没办法了。
当夜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靳司阳睡得正沉,可当况鹭下床的时候,他还是伸手拉了一下,嗓音沉哑,“去哪。”
“有点热,我出了点汗,去洗个澡。”
他只是本能般拉住那个人,大脑里的神志并不清醒,因此没有多想况鹭为什么大半夜的会觉得热,也并没有察觉到对方几乎冰冷的语气,只模糊道,“把空调开开,别感冒了。”
况鹭没应,只甩开他的手,光着脚进了浴室。
他没有开空调,只是将水拨到最凉的方向,而后将浴缸里放满了水,他抬脚迈进去,冰冷的水瞬间让他打了个寒战,可他的动作没有迟疑,直接将身体沉了下去。
牙关冷的颤抖,唇色越发的白。他闭上眼,将头也沉了下去。
靳司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用手肘支起身体,下意识的去摸旁边的人,当摸到那滚烫的肌肤时,大脑里残存的睡意陡然散去,他猛地坐起来。
外面天已经亮了,只是窗帘遮着光,屋子里还是有些暗,可靳司阳依旧能清楚的看到况鹭红到不正常的脸颊和几乎没有血色的唇。
“况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