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靳司阳望着况鹭,却见对方的眼神和心思都挂在别人身上,不禁眸色一冷,伸手掐住况鹭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到自己这边,接着发狠般咬了上去。
居案目眦欲裂,“靳司阳——!”
他从后腰处掏出什么东西来指向靳司阳,靳司阳狠狠咬了况鹭一口便松开了他,那抹血色竟让况鹭的气色变得红润了些,他偏过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
可他知道居案不会开枪。
要是易地而处,靳司阳也不会开枪。
况鹭离自己这么近,谁能保证不会误伤呢?
他轻柔地摸着况鹭的脸颊,机票都已经买好了,原本他今天可以带况鹭一起走的。
居案骂了句脏话,把枪一扔,大步冲上去揪起靳司阳的衣领,两人瞬间打成一团,每次出拳都结结实实地砸在对方的骨头上。
况鹭下了床,他身上没有力气,可还是扶着床站起来,“居案,我……我走不了。”
互殴之中,居案瞥了他一眼,视线最后落在脚踝处的黑色脚铐上,这一分神就狠狠挨了一拳。
居案眼前发黑,可那血腥气反而像是刺激他身体里暴虐因子一般,两人随即更加不要命地打在一起。
不多时,居案从靳司阳兜里掏出钥匙扔过去,况鹭连忙捡起来把自己脚上的东西解开。
此刻靳司阳已经颧骨青紫,整个人被居案死死压在地上。
居案不比他好多少,起身的时候还摇晃了一下,被况鹭扶住。
居案一把抓住况鹭的手,力道很大,还有些不稳的颤抖,似乎害怕况鹭再次消失,他闷咳一声,最后踹了脚地上的靳司阳,“我们走。”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去,只是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靳司阳沙哑的声音。
“况鹭——”
况鹭脚步一顿,居案拧眉回过头,眼神不善。
靳司阳望着他的背影,又因为对方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而苦涩,“我爱你。”
居案的拳头瞬间紧了,然而况鹭却像没听到一样,面色如常地往外走。
等他们走到楼下时,有人听见动静走了过来,“居总,没事吧?”
居案脸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其实都是皮外伤,他以前也没少受过,并不在意。
“我没事。”居案揽住况鹭的肩膀,对自己带来的那些人道,“我先带他去医院,你们收拾好这里就回去吧,今天多谢了。”
况鹭脸色还是很难看,居案探身过去把安全带给况鹭系好,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已经退了。”
况鹭睁开眼,眼底隐约藏着不安,他在靳司阳这里的日子,提着的心一天都没有放下过,如今骤然松一口气,全身上下都疲惫不堪。
居案抬手捧起他的脸,带着血腥气的吻轻柔地落在额头上。
“我来晚了。”
他将况鹭紧紧抱在怀里。
“是啊,”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况鹭安心的闭上眼,“来得真晚。”
这里十分偏僻,行人都很稀少。
况鹭开了点窗,风呼呼的灌进来,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摘下来,毫不拖泥带水地丢了出去。
“你扔了什么?”居案看他一眼,“窗户关上,别再吹风了。”
窗户升上去,声音都变得清晰了不少,况鹭欲言又止,“我……”
“怎么了?”居案深吸口气,拧起眉头,有些着急地问,“哪儿不舒服?”
况鹭摇摇头,半晌小声说,“我把戒指弄丢了。”
居案憋住的那口气于是松了下来,“丢就弄了,我当什么事。回头老公再给你打个更大更好的,镶个鸽子蛋那么大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