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物盒,挫败地叹口气,嘴里嘟囔着,“早知道就不说了,现在连礼物都不收了。”
况鹭回去把证件都整理出来,又拖着行李箱带了几件衣服,最后尝试给李文绪打电话,这次倒是打通了。
况鹭当即问,“居案呢?他怎么样?这几天为什么不接视频?”
李文绪沉默两秒,吸了口气,又不敢说。
毕竟居案叮嘱了八百遍让他不要说,要是说了,恐怕回来就不认自己这个舅舅,但要是不接,况鹭情急之下不定干出什么事来呢。
“是居案出事了吗?”况鹭顿了顿,“你直接说,我承受得住。”
“……是也不是,他现在身体出了点小问题,所以一直在检查,你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
况鹭压根不信,“你让我看看他。”
“哎!你是什么症状?况鹭啊,我这还有点忙我先挂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接着立刻关机,长舒了口气。
况鹭再打回去完全打不通,心里更是着急,生怕是居案出了点什么事李文绪不敢告诉自己,原地转了两圈,他又拿出手机看了下航班,没有找到更早的。
在沙发上窝了两个小时后,况鹭觉得这个屋子里的气压已经很低了,令人喘不上气来的无力感几乎将他整个人拖下深渊,脑子里一团乱麻,可怕的各种设想在他脑子里轮回,甚至都不敢再想下去。
他站起身,草草穿了衣服又出了门。
他迫切的需要找到些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如果再待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疯了。
夜里更加繁华了,况鹭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僵硬地点头,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的无礼。
渐渐地,他看不清面前的景象,也听不到路上的声音,那些喧哗的闹市和热烈的欢乐似乎都离他远去。
他似乎又体会到曾经那种吊在悬崖边上无力感,而身体正在慢慢,慢慢的下坠。
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况鹭。”
谁叫他呢。
“况鹭!”
是谁呢。
“况鹭——!!”
那层与世隔绝的屏障终于轰然崩塌,况鹭站住脚步,愣愣转头,不等他看清,一个高大的人影就迎面抱住了他。
用一种几乎将人融入骨血的力道。
飘落的雪带来丝丝凉意,而温热的怀抱却让人仿佛置身火炉之中,男人奔跑后沉重的喘息声响在耳边,急促的呼吸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带着况鹭整个人为之震颤,熟悉的味道几乎瞬间就让他落了泪。
所有的不安,忐忑,焦躁都被淹没下去,悬崖边上的危绳摇摇欲坠,而这一次,他抓到的不再是绳子,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等了你好久。”
居案偏头亲吻着对方的发丝,那样小心珍重,好像在亵渎一件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瑰宝,过了很久才满足地喟叹一声,“他娘的,想死老子了。”
两人就在下雪的街道边肆无忌惮地拥抱着,所有人都在狂欢,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拥抱了多久。
刚刚从房子里追出来的青年瞧见况鹭一个人走在街上,原本还想着到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可谁想到下一刻就出来个男人抱住了他。
而况鹭竟也没有拒绝。
隔得不远,他几乎能清楚的看到两人脸上的神态,失而复得,破镜重圆,他立刻就明白了,哪怕再过几年,几十年,他也无法跟况鹭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他可以插的进去的。
他们似乎要把血,把肉,把灵魂都交织在一起,同生共死。
青年轻笑一声,既为他们重逢而开心,又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