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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意,整个人微微缩在一起,裸露在外面的手背冻得通红。

    “冷?”

    魏母看向从上车开始就一声不吭的盛怀森,犹豫了一下,伸手将毛毯解下来,披到盛怀森身上。

    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同情一下也没什么。

    魏母看了下手机,时间是四点二十七分。

    “再过一会儿人该到了吧。”她觉得等人很无聊,司机又是个不苟言笑的,索性跟默不作声的盛怀森说起话来。

    想到今天以后世上再没有这个人,魏远溪也不会整天魂不守舍朝思暮想,魏母连语气都难得平静。

    “你这孩子变成这样,总归有我几分原因。”

    魏母从魏远溪那儿听说盛怀森的病情时还不相信,如今见到人了,才觉得确有几分可信。

    “但我也不是有意要害你,魏远溪爸爸要升职的档口被撤下来,眼见着要革职查办了,你哥哥那疯子见你这样,又威胁要告我……”魏母知道他不会回话,自顾自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她甚至叹了口气,仿佛自己是迫不得已。

    几人在厂房门口停下,没过一会,远处传来车喇叭的声音,远远听着,好像葬礼上突兀的号角,尖锐刺耳,生生打破了风雪中的宁静。

    魏母神色有些不安,她又看向盛怀森,不知为何,目光含了几分怜悯。

    “你应该比我儿子还小一岁吧,”魏母开口,声音居然微微颤抖,“你这辈子命不好,落到这个下场,又能……又能怪谁呢?”

    她停了一下,想到那天魏父告诉她那个人的手段,蛰伏了许多年,只为一朝将所有仇恨讨回来……恨意滔天,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残忍的花样。

    脚步声缓缓靠近。

    魏母不愿再想,她朝来人讨好的笑了笑,转身回了车上。她来之前确实预约了医生,只不过那医生是脑神经科的,治疗过许多失忆的病人。

    ——她准备回去以后把魏远溪送去试一试,医生擅长治疗失忆,也擅长让人淡化记忆。

    “嘘——”

    欢快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盛怀森冻得发白的嘴唇抿了一下,抬眸望去。

    聂岑川站在一伙人中间,笑吟吟地信步朝他走来。斯斯文文的金丝边眼镜后,是掩饰不住的疯狂。

    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聂岑川连指尖都忍不住兴奋,他将最基本的伪装丢的一干二净,完全暴露出残忍的人性。

    “盛怀森?这皮相长得真不错啊。”聂岑川将手伸向毫无反抗之力的盛怀森,在他苍白的脸上拍了拍,好似夸赞一般,下一秒声音却冷的发寒,“你就是长着这张脸勾引我弟弟的?”

    话音刚落,盛怀森就被他一脚踹在膝弯处。

    聂岑川伸脚踩他跪在地上的腿,左右来回,慢慢的碾,又深深的往雪地里压,“不知好歹的东西,索性坐完牢就滚得远远的,你既然敢回来,那不就是找死么!”

    盛怀森痛的额头冒出细汗,双手紧紧扣着雪面。他仿佛在布满荆棘的密林里挣扎,痛苦蔓延到全身,情绪却难以触动,仍旧牢牢困在巨大的黑影下。

    可他还是会疼。聂岑川踩住他的腿,狠狠往下压,看他疼的将嘴唇咬破,殷红的血染湿唇边的白雪。

    “很疼吗?你拿刀子捅我弟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也会疼呢?”

    聂岑川半蹲在盛怀森旁边,揪起他的头发,看着他被水意浸湿的双眼,充满恶意地嘲讽,“婊子,你被操习惯了吧。你那个哥哥是不是经常操你?都被操那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被我弟弟操一次?”

    极冷的风吹着雪呼啸而过,雪花在盛怀森肩头融化,他浑身剧烈颤抖了下,脸色惨白,咬紧嘴唇微弱地往后躲。

    聂岑川抓着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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