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豁动着经脉,浑身血管似要爆开般,一跳一跳的疼,怀七压下喉中腥甜,竭力平静道。
“属下以为,今日仍是阿杳侍寝。”
陶锦动作停滞,她白日是召了阿杳陪自己,许少良的病情已好,她与阿杳商讨了一些事。
“你怪我将你忘了?”她眯眼道。
怀七顿了几瞬才摇头,疼痛使他的思绪变得缓慢,艰涩道:“属下没有。”
他没有怪小姐,但若说不吃味是假的。
陶锦将项链摘下,塞进男人怀里,希望母蛊的气息能让他体内的蛊虫安静些。可是效果不大,怀七看起来依旧很痛苦,他甚至跪不住,只能蜷缩在床角,身躯痛苦颤栗。
汗水几乎浸湿衣衫,怀七咬着衣袖,不愿泄出半分痛哼,他不想在小姐身前如此狼狈。
可渐渐的,有血色瞬间唇角溢出。
陶锦拿出透骨针扎晕了怀七,本以为这样会好一些,可是男人竟生生疼醒。
“小姐,属下、属下无事。”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有气息安抚自己。
陶锦轻轻抱着小狗,睡在他身旁。
疼晕,清醒,再疼晕。
如此反复一夜,在天亮时,体内作乱的蛊虫才终于平息。
怀七整个人像被从水中捞出的,失焦的黑眸望向天花板,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陶锦拨开他脸颊湿黏的发,凑近亲了一口。
“辛苦了。”她对小狗道。
这样的痛苦怀七还要承受四次,并且在续接经脉时,他要承受的远比这种痛苦难熬。
睫翼缓慢颤动,怀七终于回神,他看向小姐,声音虚弱不堪,“属下无碍。”
怀七并不觉辛苦,以前在刑房时,他受比这更痛苦的。
他少时有次做错事,险些暴露,回来后被喂药吊在刑房整整三日,那时的刑房昏暗阴冷,到处充斥着血腥气与死亡,而如今他能躺在小姐身旁,怎能说苦呢。
母蛊平日不可接近子蛊,陶锦思索后道:“以后你提前寻我,我若是有事,你便将母蛊拿走。”
怀七自然应好。
许少良来请安时,恰巧碰见从寝殿离开的怀七,两人对视一眼,又避开视线。
陶锦恢复了许少良的职位,却并未撤掉竹云,许少良明显怔愣,却不好多说什么。
从寝殿离开后,趁着无人,许少良又寻到怀七,那颗同上次一模一样的药丸,他手中握了一瓶。
望着许少良的背影,怀七眸中杀意渐起,只是小姐有令,他只能装作配合。
在蛊虫第三次醒来前,元辰节已到。
那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也并未下雪,陶锦披着软银披肩,发上挽着玉簪,她穿的素雅,暖阳落在面上,难掩艳丽。
长公主每年元辰节都会去京郊寺庙祈福,这是历年的习惯,梁栎是掐准了这一点,才会在字条上留下准确的时间地点。
避开拥挤的人流,马车驶进寺庙别院,陶锦随方丈走进内屋,身旁却没有怀七的身影。
与此同时,禅院南侧。
梁栎放下茶盏,对身前男人道:“还未到戌时,你来的太早。”
怀七带着面具,一身侍卫打扮,手中紧紧握着匕首,“她已在寺庙内,我只有这一个时辰,你要如何助我离京。”
梁栎面上是万年不变的笑意,“莫急,我既然答应了你,便自会做到,你只需等待便好。”
距离戌时,不过两个时辰。
梁栎为怀七斟了盏茶,推过去,“只是我有一事好奇,长公主男宠无数,为何你深得她心?”
“我怎会知。”望着眼前茶水,怀七语气带着厌恶。
“你当真不知吗?”梁栎微笑着,屋内凭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