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部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鸦隐:“……”
自恋是一种病,得治。
她已经认清了对方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格底色。
完全失去了和对方沟通的欲望,转身便往外走。
“笃。”
伴随着箭矢插入木墙发出的闷响,鸦隐止住了脚步。
似乎还能感受到,从她脸侧擦过的锋利箭头,所带来的一抹微凉。
她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冷沉,直向着此刻正拿着长弓的成野森走去。
“诶诶诶,阿森他闹着玩儿呢。”
眼看少女的神情明显不对,柏远下意识便想将此间的冲突消弭。
“不是想进弓道部么?由部长亲自展示一下射箭的准度而已——”
鸦隐一把攥住了成野森解开到第二颗扣子的衬衣领口。
她微微抬起下巴,幽暗的眼眸,像海底蕴藏了数万年的黑色珍珠。
瞳仁漆黑,透着股无机质般的森然:“从刚才到现在,明明是你故意搞的……吸引我的把戏吧?”
“承认这个,很难吗?”
空气为之一滞,静得似乎能听见一根针掉落在地的回响。
隔得近的缘故,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线条优美的锁骨,和白皙而修长的颈项。
一粒细小的红色小痣恰好缀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正随着他下意识吞咽的动作,微微起伏着。
鸦隐松开了手,走向已经一副完全被吓傻,安静得宛若一只鹌鹑般呆坐的副部长面前。
抓起桌面上的申请表,三两下撕碎揉成了团。
在柏远倒吸了口凉气的抽气声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柏远张大了嘴巴:“那、那个,阿森……她刚才好像在挑衅你。”
“不是调情什么的,对吧?”
低哑的笑声,伴随着少年紧实的胸膛起伏,缓缓逸出。
成野森将手中的长弓随手丢在地上,琥珀色的瞳仁里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
“啊,没错。”
他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几秒,他的确因为对方突然靠近的动作而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或许是因为在索兰里,从未有人做出过这般忤逆他的举动。
又或许是因为她的确生了张鲜活得极具侵略性的脸孔,一举一动都尽态极妍。
然后,他听到了从自己喉咙里溢出的,愉悦的声音:
“她可比那个特招生……有意思多了。”
-
宽大的实木餐桌前,只端坐着鸦隐和鸦元两人。
鱼拾月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后,用餐或是出行都避开了他们。
连在鸦宅的活动的范围,也仅限于她所在的偏僻院落。
但鸦隐知道,这一切只是表象而已。
留给她的时间十分有限。
如果在宫氏决定好,首都林塔近郊的大片土地开发项目的合作对象定下之前——
她还没能拿到宫泽迟未婚妻的位置,又或者不能以其他方式,让鸦氏在这次项目中占据到‘足够’的份额。
那么她在家里的地位,就会迅速回落。
原本鱼拾月的母亲鱼婉莹,就会在2个月后成功嫁入鸦氏二房。
对方一定不会甘心受制,也会采取相应的手段想要将她扯下来。
无论如何,现今家里所维持的平衡局面,都会因为对方的到来而掀起波澜。
鸦湛远那个废物是靠不住的,她能依仗的只能是家主鸦老太爷的态度。
上一世,她长久地沉浸在母亲逝世的哀恸中。
本就对鸦氏没有归属感的她,自然没有接受鸦老爷子‘联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