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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帘,门后悬挂的晾干的香草挂束,白绿交织的桌布……

    桌面上摆放的古朴粗陶花瓶里,还盛开着一大束色彩缤纷的野花。

    能看得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有好好在打理,且十分具有生活情趣。

    “很美味。”

    鸦隐出声打破了此间趋于凝固的氛围。

    她看了眼自打上完茶,无事可做后,就变得紧张起来了的随春生:“可以私下把配方发到我的FO上吗?”

    “当然可以。”

    随春生见二人都尝了蛋糕,长舒了一口气。

    “我准备下周末再多做一些,拿去会展集市那边租一天摊位试试看,能不能卖得出去。”

    “要是反响不太好,我就打包了让奶奶拿去送给街道上的各个邻居,总不会浪费。”

    鸦隐见宫泽迟象征性地吃了一口,便放下了一次性塑料叉。

    连忙尝试切入了个新话题:“刚才被打的那个男生,也是咱们索兰学院的学生吧?”

    “他家里怎么了?瞧这情况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

    随春生叹了口气,把木真的大致情况说了下。

    木真家的人口单薄,母亲去世后,只剩他跟父亲相依为命。

    原本,他家里的日子并不算差,甚至可以说很不错,因为木真的父亲木凡是及桑镇的书记官。

    但木凡却在三年前突然失踪了。

    据说他卷走了镇ZF准备派发给居民的大量补助金潜逃,至今杳无音讯。

    本来被时代淘汰后的及桑镇,就没有任何支柱产业,大量青壮年外出务工。

    留在镇上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尚且年幼的小孩。

    不巧的是,那一年又迎来了罕见的雪灾。

    尽管上面救援及时,不少积蓄微薄又无劳力的村户也因雪灾死亡了上百户。

    至此,家里便只剩下木真一个人。

    后来又有人拿出不知是真是假的借条,说木凡在外欠了二十来万的赌债,非要木真还。

    可他哪里还得上?

    唯一在银行的存款,是他死去的母亲提前购买好的保险。

    每年可以定量取出金额,以保障他上学所需,不然早就辍学了。

    木真的日子变得难捱了起来,家里还进过贼,翻箱倒柜地把所有能藏钱的地方都洗劫一空。

    “哈,不好意思,没注意到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

    随春生捧着散发出袅袅雾气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缓解了一番口中的干渴。

    “木真他不相信自己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所以一直在坚持等他回来。”

    听了这么一出‘精彩故事’,鸦隐下意识地瞟了眼宫泽迟,却刚好被对方的目光给抓了个正着。

    “啊,真可怜……”

    鸦隐借着低头喝茶的动作,避开了对方不知盯了她多久的视线。

    她原本以为木真这枚棋子,只是陶景怡通过陆烟随手发展的一步闲棋。

    毕竟他的生存情况十分困窘,只需要一点钱说不定就可以驱使其在某些时刻替她去做一些脏事。

    就好比那个被她和阮澄逮到的,试图在考试前往她口袋里丢通讯器,以此陷害她作弊的王蕾。

    这人好像就是因为其父亲赌博欠债,快要到被弄去以器官抵债的程度了。

    所以才在金钱的驱使下,那般行事。

    但宫泽迟的‘路过’,则让她意识到这件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排除掉他跟随春生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认识,并且他来这儿是专门找随春生的可能性——

    鸦隐猜测,宫泽迟或许跟她一样,就是冲着木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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