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
旁边魏晋丰骂道:“那你是干嘛来了?怕大家没什么可乐的,给找点话题啊?今天静宜是主角,你又是她前男友,不说你们说谁?”
庄齐喝了口酒,也笑了句:“你们不要再讲了,让人听见还以为谦明儿放不下,虽然这是事实。”
“得了,你也没放过他。”杨雨濛笑得前仰后合的,勾着庄齐的肩膀说。
雷谦明气得站了起来,划了一个大圈:“什么人哪都是!你们是真怕我走出来啊。”
他往安静坐着的钟且惠身边挪过去。只有她没一块儿笑,拿了杯酒,嘴唇浅碰着杯沿,尝了尝味道就放下了,穿着一条淡绿的束腰裙,小脸微红,托腮看远处。
雷谦明跟她寒暄:“今天沈叔叔肯让你出来,不容易啊。”
“咦,我想出来就出来,为什么要他肯呢?”且惠说。
他呵了一声:“嘴硬吧,我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小叔叔嘛,他是什么做派。”
且惠瞪圆了眼睛,懵懂地问:“他是什么做派?”
他摸摸鼻子:“这么多人,我哪儿敢胡说啊。”
“那你就别说了吧。”
叶静宜跳完舞下来,拿了块点心,把酥脆的外皮掰下来吃了,剩下的丢进了池塘里,引来一群鱼争食儿。
庄齐怪她:“刚刚幼圆才喂过,你俩别把它们撑坏了,造孽。”
叶静宜坐下来,细细地端详了她一阵:“两年没见,小庄齐,我看你也是长开了。”
“别劲劲儿的啊,说的好像你是我家大人,什么呀。”庄齐把她就要摸上来的手挥开,嫌弃地说。
叶静宜硬是捏了她的脸一下:“知道知道,在你眼里只有你哥才是,别人都不配!”
反正哥哥不在,庄齐借着酒劲儿大声回她:“对,只有他是,怎么了?”
“我说,你这两年都干什么了?不会一场恋爱也没谈,光知道在图书馆用功吧?”叶静宜靠在沙发上问。
她点头:“我确实什么也没干,也什么都不敢干。”
“不敢干?”叶静宜听出这三个字背后的无奈,她笑着挨过去:“你都在心里琢磨什么了?我早就说了,别看齐齐温柔懂事,哪天就不声不响的,做出件大事来!”
庄齐不上她的当,笑说:“少拿话激我,我有什么大事可做的?连出国都要反复申请,还不给批。”
“跟谁申请啊?签证下不来还是怎么......”叶静宜往后拨了拨头发,福至心灵:“噢,你哥不同意!像你这样没出过远门的乖宝宝,我也不放心哪。”
庄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只辩解:“我哪就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了?活下来总不成问题吧。”
一旁雷谦明听后,他说:“就是没有才要去锻炼呢,对吧齐齐?”
庄齐点头:“对啊。”
叶静宜喝多了,酒精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
她指了下雷谦明说:“那个谁,就你,对,去倒杯矿泉水来,我渴。”
这让庄齐觉得不可思议,她用手在静宜面前晃晃:“我多事一问啊,你知道他是谁吗?就让人家倒水。”
“他爱谁谁!”静宜又喊了一声:“听见了没有,快去倒呀。”
雷谦明的脸颊抽动两下,不情不愿地去了。
倒完回来,又冲魏晋丰撒火儿:“出鬼了,一站在叶静宜身边吧,就感觉自己像个奴才,她也是有毛病,使唤我就那么顺嘴啊!”
魏晋丰说:“那你就争口气给大家伙儿看看,别去倒哇。”
庄齐撑着头笑了。
出国只有两年,但静宜的精神状态起码领先她二十年。她骄傲、无拘无束,身上溢出的主体性鲜活又明亮,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