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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了,就这样瞒着最好,若让她知晓了我是谁,只怕又要横生许多枝节,于所谋无益。”

    怀夕不由皱起鼻尖,“可按理说,虞氏和伯夫人可是血亲,姑娘也并非魏氏亲生之女,姑娘如此犯险,还要被她记恨,哪有这样的道理?”

    姜离摇头,“不一样,师父和虞氏舅舅并非嫡亲,早年间师父对他们兄妹虽多有照顾,但虞氏舅舅在师父未出嫁之前,也帮了她诸多。而我,当年我流离失所,若非师父和义父,我能不能平安长大都不定,更别说师父教我学医,后来行医济世,一切功德皆源自师父和义父,此恩之大,早已远胜血亲了。”

    怀夕听得有些惭愧,“是奴婢狭私了。”

    姜离抚了抚她发顶并不责怪,待马车入平康坊近了薛府,驾车的长恭倏地放慢马速,又轻声唤道:“姑娘”

    姜离心中微动,待掀帘去看,便见一人一马自暗巷之中走出,正是九思。

    他轻驰而来,到了车窗之外拱手见礼,“姑娘”

    姜离看向那暗巷,“你自己来的?”

    九思苦笑道:“公子被急诏入宫了,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心知姑娘牵挂,便让小人先走一趟”

    九思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包袱,“姑娘,这是白敬之那文卷,还有白日那佛珠,下午我们已去过了永茂堂,查问之时,那钱继礼说这串佛珠是五年前在漠北遇到一位高僧收来的,后来又在相国寺开过光,他也不知佛珠里的异物是什么。如今没有证据,也不好将人捉住审问,那钱继礼也是个油滑的,我们派了人去相国寺,眼下还没回来。”

    姜离接过包袱,问道:“敢提起相国寺,这一点上多半不会作假,我拿回去好好看看,若得了消息立刻告知你们,哦,对了,你们可调查过宝砚?”

    九思一愣,

    “宝砚?自然查问过,他怎么了?”

    “他母亲是不是病重?”

    九思微讶,“姑娘如何知道?他本是长安人,家里世代瓦匠,到了他这一代,因父亲早逝,年少时便也没学到手艺,早早入了醉欢楼做杂工。他家里我们去过一次,可说是家徒四壁了,他母亲卧病在床做不得重活,偶尔接些邻里街坊的绣活儿来做,但宝砚还算有孝心,每月的银钱有一二百个大钱,都拿去给她母亲买药,如此勉强保住她母亲性命。”

    姜离听得眯起眸子,“那你们要再好好查一查宝砚了。”

    姜离说着从袖中拿出药方来,“下午我与虞姑娘去安仁坊看宅子,经过一家医馆时看到宝砚在买药,这方子里的人参和阿胶都不便宜,他何处来的银钱?”

    “安仁坊?他家在安善坊,这两处的距离可不近。”

    九思愕然不已,揣好药方道:“小人明白了,这就去回禀公子好好查一查此人。”

    待回盈月楼,主仆二人用过晚膳便上了楼。

    更衣之后,姜离打开九思给的包袱,将白敬之那卷文册和装着佛珠的锦盒一齐打了开。

    “姑娘,那宝砚难不成有何古怪?”

    姜离的目光先聚焦在锦盒内的佛珠之上,一边拿来手边的竹钳瓷碟等器物,一边道:“今夜这副药四两银子,就算他除了醉欢楼的银钱还有别的进项,也极难应付,何况他还跑到了安仁坊买药,便更为古怪,等裴晏那边的消息吧。”

    怀夕叹了口气,“这案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障眼法越多,幕后之人可露的破绽越多,要做到步步为营,滴水不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若我猜得不错,宝砚或许就是他们对付宁珏的手段。”

    姜离说着话,目光却始终在眼前的青瓷碟盏之中,那木珠内取下的米白异物已被她移入瓷碟,以此方便观察,但眼下看来看去,她仍一头雾水。

    “拿清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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