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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故。”这曲子是隐士牧犊子所作,相传他年岁迟暮,孤身一人仍未有妻,出郊伐柴时,见雉鸟双飞,感怀于自己,因作此曲。

    稚陵跪坐在雉尾琴前,照着琴谱,缓缓拨弦,刚弹一段,不由想,若不知这典故,弹奏起来,亦觉哀伤宛转,何况是知道了。

    她轻轻叹息着。

    外头朔风正急,明窗中,望得见急雪浩荡,遮天蔽日一般。

    不知那位过年也不回家的薛侍郎到底参奏了什么国事,即墨浔一整日都在涵元殿里。

    晚间宫宴,主位空空,程绣悄悄问稚陵说:“陛下怎么没来?”

    稚陵浅浅笑道:“陛下另有国事处理。”

    程绣压低了声音:“裴姐姐,你瞧,萧夫人脸色可真难看。”

    稚陵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掠过她,淡淡端起了面前杯盏,呷了一口茶,微笑说:“许是天冷,萧夫人受了凉。”

    程绣嘀咕着,分明是今日还想叫谢小姐在陛下跟前露露脸,谁知陛下却没有来。

    稚陵的目光轻轻巡看场上,恰和谢疏云的目光一碰。她向她温柔笑了笑,谢疏云也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勉强。

    第二日,稚陵一早仍煲好银耳百合羹,送去涵元殿。即墨浔正在练剑,她站在回廊下,望着他收剑入鞘,动作利落,在纷纷扬扬大雪里,有动人心魄的潇洒快意。

    他下了台阶,转过回廊,见她来,随意道:“不必多礼,进来吧。”

    稚陵拿了绢帕,浸了热水绞干,即墨浔微微俯身,好让她够得着,她替他拭汗,他的心跳声尚未平复,跳得很快,健硕的胸膛半敞着,仿佛冒着热气。

    他漆黑眼睛闪了闪,大手遽然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扣得与他只有若即若离的毫厘之距。

    呼吸急促,便倾过身来在额头一吻,稚陵抬手的动作一顿,敛下眉,耳根红透,晓得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低低唤了一声:“陛下,……”

    他的唇一寸一寸慢慢吻到鼻梁上,稚陵心如擂鼓,却见即墨浔脸色骤然微变,缓缓松了手。

    他稍微侧身,目光一凛:“朕差点忘了,早间还有要事。”

    稚陵才知,昨日薛侍郎来见,是霁州雪灾,请求赈灾耽搁不得,所以忙了一整日。

    今日看来,恐怕仍然要忙。

    元光三年的年初,不知是什么缘故,各地紧急的事务,就雪片一样飞来,即墨浔分身乏术,忙了五六日,都在涵元殿里,没有得空。

    到了正月初八,难得有了些闲暇,长公主却已打算要回洛阳。

    “皇姐为何不多留些时日?几日事忙,尚未来得及多和皇姐说说话。”

    长公主无奈道:“阿衡年岁小,离了母亲,又哭又闹的,只怕闹得府上不安生。”

    即墨浔蹙眉,自是舍不得长公主走:“……那,皇姐为何不带阿衡一道来?”

    长公主道:“车马劳顿,阿衡身子弱,哎,经不得。”她笑了笑,望了眼即墨浔,揶揄说,“等你们有孩子了,自然就晓得了。”

    这话说得即墨浔神色一动。他的孩子……

    今日倒是没有下雪,难得是个薄寒的晴日,日光远射,不算多么温暖。

    长公主明日要走了,即墨浔忙里偷闲,陪同她在御花园走走。

    吴有禄心道,陛下在外是皇帝,在长公主跟前,就全然是弟弟的样子了,素来冷漠少话,关于长公主的家长里短,却丝毫不嫌烦,桩桩件件都肯耐心听着。

    长公主的喜好,陛下也记在心里。长公主喜欢书画,去年宫里得的六百年前大画家的真迹,陛下眼也不眨,叫人封在给长公主带回洛阳的箱子里。

    长公主食邑五千户,那可是本朝绝无仅有的待遇。

    吴有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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