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此记挂着他的话,连他随口一说想听那支曲子,立即躲着人巴巴儿地练起来。
她又生怕他在她练好之前发现了,所以……躲着他。
怪不得看着顾以晴怎么也不像。果然不是她。
他又想,若今日这只鸟没叫出声,他要何时——何时才发现真相?
顾以晴蒙骗了他;她竟跟着也蒙骗他。
一想到这些时日,他错认了人,刚刚还又误会她,他眼中心疼之色益发深,轻轻地又吻了吻她的唇瓣,说:“世上哪有那么多完人,朕小时候学剑,也做不到看一遍就会了。朕的稚陵已经足够好了。而且……”
他顿了顿,再次吻了吻她的嘴唇,含着唇瓣,呢喃不清的音调落在耳中:“而且可爱。”
她听得心旌摇曳,却又心头酸楚,含糊不清说:“就算真是顾美人,也没什么两样吧。”
即墨浔神色微变,稚陵意识到说错了话,从献媚取宠的忌讳犯到了争风吃醋的忌讳,她咬了咬唇瓣,目光低垂,心想着,算了,犯就犯了,这话她已经闷了很多日,都要闷发霉了。
即墨浔和她对视片刻,稚陵正当他要生气了,谁知他的神色自个儿缓下来,轻轻扳起她下巴,迫得她只能仰着脸,把嘴唇送到他唇边去,被他轻咬了一口,含笑说:“朕可没像这么对她过。”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下挪,沿着刚刚她撕下布条包扎小鸟的那条裂痕,用力一撕,这条天水青的纱裙顷刻撕成两片儿。
他抬手解了她的狐裘,垫在身下,怕磕碰到她。
窗外大雨瓢泼,不知雨声能不能遮掩他们的声音,稚陵被他扶着肩膀狠狠吻了好一会儿后,他身子伏在她身上,喉结恰对着她的脸,只要侧过脸,就能吻到。
她轻轻吻了吻那滚动着的凸起的喉结,身上的男人一僵,旋即,狂风密雨般发起狠地吻着她颈子,吻一阵,便剧烈地喘息一阵,再吻。
她委实受不住了,直求饶:“陛下……陛下……”
她扭着身子想躲,不知怎么,觉得他今日分外厉害些,难道是因为,现在是白日,而且不在寝宫里,吻她有别样的新鲜?还是因为他这些时日憋坏了?
他以前,很能憋的。想到这里,稚陵不禁莞尔一笑,却被他狠狠吻得笑不出了。
她实在不知怎么让男人快些结束,越求饶,他越有狠劲儿,身下狐裘已浸湿了汗水,——即墨浔像是三月不见荤腥的饿狼。
她被吻得脑袋空空。
“喜欢么?”
“……喜欢。”
“……”她脑子一片空白,身子始终紧绷,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她喘着气,好容易寻到一个间隙,忙不迭求饶:“哥哥,饶了我吧……。”
即墨浔从没听过她喊他哥哥过,一瞬间气血下涌,愣了愣,戛然而止。
终于结束,稚陵魂飞天外,好容易回来,望见一地都是她裙子的碎片。
那只鸟一直在上蹿下跳,等他们分开,忙不迭跳到稚陵的腿边,又跳到她胳膊上。
即墨浔皱眉问:“这只丑鸟从哪里来的?”
雌雉鸟啾啾直叫,似表不满,稚陵寻思,说它丑就太过分了,抿了抿唇,老实交代:“刚刚在树下捡到的……”
他大抵是想缓和些尴尬,唇角翘了翘:“怪丑的。”
稚陵已累得没什么力气,偏偏雨还没有停。
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她有点儿饿,轻轻抚了抚肚子,动作落在即墨浔的眼中,他的目光一深:“不如把它烤了。”
稚陵见他当真要掏出匕首来,吓了一跳,那只雉鸟也吓得往后一跳,躲在稚陵的衣襟跟前,稚陵小声说:“陛下,这小鸟与臣妾有缘分,臣妾想养着它。”
即墨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