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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坊间众说纷纭,有说是陛下他因为先帝朝的事情,心里忌惮女人,去母留子,所以不再纳妃娶后;也有说是陛下身体有了毛病,所以不再亲近女人……

    不管怎样,后来,渐渐的,也没人敢再提了。

    众所周知,陛下是一颗铁树,不会开花,且只可远观,不可靠近,否则,一不留神还容易被扎了手。

    至于现在,太子殿下的年纪也该议亲成家了,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殿下身上,魏浓仿佛都能看到各家姑娘的虎视眈眈,情势十分紧迫。

    然而正如稚陵说的,此事,急也急不来。

    入了六月,上京城便跟火烤似的,连瀛洲滨水还算凉快,但白日里稚陵也都懒得出门。

    只是今日却不同,天还没有亮,白药就进来催促她说:“姑娘,该起了,今日还有要事呢!”

    稚陵迷迷糊糊在天青纱的床帷里翻了个身,软绵绵应声:“唔,什么,什么要事,没有睡觉更重要的……”

    阳春干脆去撩开了床帷,摇了摇她,说:“姑娘忘了,咱们得赶路去法相法相寺……稚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支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睡眼,说:“险些给忘了。”

    稚陵洗漱完,白药给她梳了个惊鸿髻,簪上一整套石榴红宝石的头面,白药说:“诗里说‘榴花照眼明’,姑娘今日,真真光彩照人。”

    稚陵拿起一支金步摇在发髻间比了比,又放下来,微垂了眼,说:“穿什么衣裳好呢?”

    好看衣裳多了也是一种苦恼,挑选今日要穿哪件,真是太为难她。

    阳春抱来几件,她看得都不满意,挑来挑去,挑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又挑回到第一次试穿的那条石榴红缎子裙,挽着金纱披帛,束上金红色束带,裙裾轻盈欲展。

    揽镜自照,这才出了门,上了马车。

    法相寺坐落在上京城东郊的微夜山上,从连瀛洲这儿到法相寺,比到上京城近上一些,但也用了大半日。

    稚陵因为早起,在马车上头昏昏欲睡,枕着娘亲的膝头睡了半天,热醒过来,说:“娘亲,怎么还没有到嘛。”

    周怀淑笑着揉了揉她的脸:“再等一等,快到了。”

    稚陵说:“娘,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到法相寺进香?”

    周怀淑眼神一闪,却是笑了笑:“娘亲是听赵夫人说,法相寺求平安很是灵验,……”

    稚陵听后,心想,可是无缘无故,为谁求平安呢?总觉得另有什么她不知的原因。但娘亲不告诉她,自然有不告诉的道理,她没有多问,只乖巧点点头,继续打起瞌睡。

    到寺里时,正是下午,日头毒辣。

    稚陵只看到娘亲跟一位寺里师父攀谈了两句,具体说了什么,却没听到。

    没一会儿,娘亲带着她的丫鬟婆子要去正殿里进香,但说她身子不好,恐怕里头香火熏得难受,让她自个儿在寺里转一转。

    稚陵还是头一次来法相寺,觉得寺里清幽,四周栽种茂密松柏,绿树荫浓,是个消夏的好去处。阳春给她遮着伞,亦步亦趋跟来,说:“姑娘,这法相寺看起来香火很旺盛嘛!”

    稚陵摇着团扇,眉眼一弯,说:“香火盛,定是它灵验咯,难得出门来这,阳春,你要不也去进个香许个愿?”

    她见阳春眼睛一亮,笑意就更深了,推着她道:“去吧去吧,我不走远,就在这儿等你们。哎呀,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儿到那儿才几步路呢。”

    谁知这六月天气说变就变,阳春和白药两个人前脚刚走,天空忽然阴云堆聚,豆大的雨点砸下来,顷刻间,密密雨声响了一片。

    稚陵撑着伞,奈何伴随骤雨的还有山顶狂风,手里这柄纸伞,遮阳还行,可遇着狂风大雨,没一会儿就吹折了伞骨烂了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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