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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漆黑眼中闪过什么,向长公主笑了笑,表示自己明白了爹爹和姑姑的良苦用心,日后行事,定三思而后行。

    ——

    午后,筵席散去,邀请的宾客们也纷纷各自归家。

    奈何出了稚陵晕倒这件事,旁人走归走,魏浓是没脸自己回去的,无论如何要陪在稚陵跟前,长公主欲言又止,好容易寻了个机会提醒魏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魏浓才如梦初醒地记起这赏花宴原本的目的。

    长公主又道:“现下薛姑娘未醒,急也急不得。”

    魏浓被劝服,这才巴巴儿地凑到太子殿下跟前。

    说也奇怪,早上还对她爱答不理的太子殿下,这会儿突然变得春风满面,十分温柔,叫她有些……恍惚。

    她干巴巴聊着她不久前才恶补的些许音律、绘画上的知识,太子殿下他竟丝毫没有嫌弃她才学浅薄,令她生出飘飘然之感,仿佛下一个空前绝后的大画家就是她了。

    唯独在这飘飘然之感里,她有一丝疑惑,为何殿下他总是似有似无地向她打听,稚陵的事情呢?不过,他问的不是什么过于秘密之事,她也就事无巨细全都交代了。

    包括那桩,她自以为不算秘密的秘密:薛稚陵出生后,家里迎来一位老道长,替她断言算命的事情,“那位老道长说,阿陵身子不好,上京城煞气重,不利于养身体,所以她自小在连瀛洲长大,跟我一样。”

    说到这个,太子殿下忽然步伐一顿,神情微变,可他再追问细节,她却不清楚了,她已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她还以为太子殿下知道这个传言呢。

    长公主让韩衡去送客,又目送魏浓和即墨煌两人离开,这才动身准备去风来居寻她的弟弟,谁知到了风来居,侍从只道:“陛下用过膳后,独自走了。”

    “没说去哪儿?”

    侍从摇摇头。谁又敢多嘴问陛下的行踪。

    长公主只当即墨浔念起她那个早死的弟妹,所以在园中散心。她一把年纪,当然不似即墨煌那么天真,还会以为人死可以复生,——愈是看多了生生死死的,便愈发觉得生死难料,人生在世,来如风雨,去似微尘。

    那位薛姑娘,大约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她轻轻叹息,别无旁的杂事,出了风来居,就打算去剪霜楼看看薛姑娘怎么样了。

    长公主到了剪霜楼时,目光却正扫见一道峻拔身影立在二楼的廊下,飞雪之中,神情却略显模糊,看不太清。

    她彻底愣住。

    愣住的还有长公主身后众多仆从。长公主是一贯不喜欢孤独的人,去哪儿最喜欢热闹了,因此仆从众多,可以说说笑笑,时而逗趣。

    侍从们自然也都望到了二楼那凭栏而立的九五之尊,当朝天子。

    石青色的锦袍被雪风吹得猎猎翩飞,偏他自己不动如山,巍峨峻拔,孤松独立。

    侍从们心想,以长公主的身份,来探视陪护在薛姑娘身旁,都不合适,何况当朝天子?天子之尊,又怎么能纡尊降贵探望一个小姑娘。在史书当中,皇帝探望重病的臣子,那都是要记在卷帙上的莫大恩荣了。

    长公主见状,连忙挥退了一众侍从,叫他们避得远远儿的,不可让人靠近此处。

    长公主进了剪霜楼,上了二楼,徐徐走到即墨浔的跟前,他的肩上已覆起一层雪白晶莹,鬓发间更缀着许多雪花,来不及融化,倒像白了头。

    长公主无奈叹息,先前叫走了韩衡他们,恐怕正是为了他自己好过来——她没有立即说话,靠近门边,向里瞧了眼,半掩着的门中,依稀看得到红绡罗帐一片艳丽的红。

    即墨浔却像终于回过神似的,折过身也走到门边,微微摇头,低声说:“她还没醒。”

    不等长公主说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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