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吊起来:“说了什么呀?”
“……没什么。”
“关于我家?”她笑了笑,似比他豁达些,“物是人非么,左右只是个宅院,……不看也就不看。若没有人住,恐怕也像你的院子一样荒废,反倒让人看了不快活。”
钟宴却僵硬着别开脸,说:“也是。”他轻声叹息,并不想把打听到的告诉她。
“到底怎么了?”她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问。
钟宴终于抬起眼看她:“……他们说,那宅子住的,是一位大人物的……”
稚陵笑说:“我知道,家眷么。”
钟宴一愣:“你知道?”他思忖着,那她这样神情……没有一丝异常,难道不生气么?她既然知道,怎么会不生气?便是他——他听了都觉得生气。
稚陵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说:“我都想开了。”
钟宴只好点点头,额角却青筋毕现,叫她疑心他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他忍不住,终于说:“那是一位大人物养在这的……外室。”
第102章
第
102
章
稚陵微微敛眉,
猝不及防咳嗽了两声,掩着嘴角,钟宴立即放下筷子给她斟了热茶来,
她接过,喝了两口,
便轻轻说:“随他们去罢,……前生的东西,
执念太深,不是什么好事。”
钟宴闻言,
也垂下了眼睛,说:“也是。”若她晓得了,
反而伤她的精神。
在客栈须臾住了几日,
雨却不像有停的迹象,
愈发清寒起来。稚陵搓了搓冻得冰冷的手,
临着竹窗,望着雨幕缥缈,
叹气说:“雨总是下不停。”
想要渡江去,渡口船家已许多日不出船了。
钟宴倒是雇了人去收拾他的院子,这几日已渐渐整饬好,
焕然一新,只消再购置一些日常所需的物什,便能住进去了。
他今日也去收拾布置院子了,毕竟还不知要在这里留多久。
稚陵望着窗外,
这窗下是一条街巷,每日烟火气足,
人来人往,她偶尔病得厉害时,
听到楼下的人声鼎沸,便又生出源源不断的希望来。
若不下雨,就能出去走走了。
北风吹得她脸面手脚冰凉,看了这般久,才不舍地关了窗,哪知没有关紧,支窗的横杆啪嗒掉了下去,稚陵低呼一声,探出身一看,正见横杆砸在地上,旁边恰巧一位妇人撑着伞经过,伞面砸烂了,那妇人仰头看来,稚陵愣了愣,这不是那回见到的……住在她家宅子的妇人么?
这三十来岁的妇人立即叉腰叫道:“喂!”
稚陵蹙着眉,下了楼,迎面却先碰上了客栈那个堂倌,愁眉苦脸地说:“哎哟,姑娘,这下可糟了!”
“怎么了?”稚陵扶着栏杆,掩下两声咳嗽,脸色又白了几分,她睁着乌浓的眼睛,微微歉意地笑了笑,“小二哥你放心,刚刚差点砸到那位娘子的事,我自会负责的。”
她说话声音温柔轻轻,像片风里絮一样不着重量,等说完,却不可抑制地又咳嗽了两声。那堂倌压低声音,眉头却拧成个川字:“那位缪娘子可不好惹哩,她有人撑腰。”
稚陵又想起来前几天听来的零零散散的传言,说那妇人是哪位大人物的外室——但确实是她这次差点误伤了对方,对方占理,她便说:“既是我的错,不管她有没有人撑腰,总得赔她才对。”
说话之间,一道高声压过了堂里其他嘈杂声:“小娘子,我正找你呢。你说说,这幸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