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在公寓楼下买了菜，

    她一路搀扶着周乾进了电梯。

    下午六点，

    周栀正做着饭，

    手机忽然响了，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从沙发上拿起电话，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眉头不禁跟着皱了皱。

    电话接通就是一通抱怨，蒋佩芸的声音比平时还高。

    “你比总理都忙吗？一个月都不回家一次？我看你不是忙，你是故意躲我呢。”

    周栀一噎，

    小声说，“我没有。”

    “好，

    那你今天回来吗？”

    周栀深呼吸了一下，

    “今天晚上要值晚班。”

    “又是晚班，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晚班。”

    蒋佩芸说完这句，

    就把电话给挂了。

    周栀觉的她在说气话，

    也没当回事。她继续让父亲在旁指导，自己照着父亲说的做菜。两个小时后，三菜一汤上桌。

    周栀先让父亲尝了口，她紧张的看着父亲。

    等到周乾说很好吃的时候，周栀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也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

    北方的小年很隆重，烟花声一阵接一阵，从落地窗看过去，像开在天空的大朵大朵的鲜花。

    门铃响起时，周栀以为是物业，走过去打开门。

    没想到门口站着的却是一脸怨气的蒋佩芸，她怀里抱着一罐鸡汤，正要开口怨怼周栀又拿加班搪塞她，结果视线一转，看到了周乾。

    怒火瞬间冲到头顶，蒋佩芸一把将人拨开，自己闯了进来，鸡汤往门口的橱柜上一放，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好啊，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我是你妈，是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念书上大学。他和狐狸精逍遥快活的时候，是我白天晚上的干活挣钱补贴家用。现在你出息了，小年夜你扔下我一个人和他享天伦之乐。”她越说越气愤，最后干脆哭起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周栀，你太让我寒心了。”

    周栀被她用力推开时，肩膀磕了一下墙，她疼的一边揉肩膀，一边想方设法安抚她的情绪。

    她软着声音说：“妈，我就是怕你知道了发火，才瞒着你，我不管你怎么想他，他是我父亲，我就得管。”

    “好，你们父女情深，我多余，我走。”

    “……”

    这一架没吵出个所以然，最后蒋佩芸情绪激动的冲出了公寓，临走撂下一句话，“我没你这个女儿。”

    “……”

    炮竹声不断，公寓的气氛却压抑不已。

    周乾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一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饭桌前。

    一桌子菜没动几口，周栀看了眼父亲，努力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爸，咱们吃饭。”

    “……”

    她知道这件事蒋佩芸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气的，见了面肯定又要吵架。想着不如让她冷静下来，抽个时间再沟通。

    晚上躺在沙发上，周栀打开手机给蒋佩芸转了两千块。备注写的是，“妈妈，小年快乐，给自己买点衣服年货。”

    当然蒋佩芸没立刻回复，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把钱给收了。

    周栀看到收款信息后，才算松了口气。

    年底，医院没平时那么忙，本来周栀腊月26就可以放假，因为有个外地同事想提前回老家，她就帮忙顶了一天班。

    腊月27，周栀终于有时间干自己的事。

    她先是把卡里自己的包括林晓路借给她的二十万一并取出来，加上刚发的年终奖，接着又刷了一笔信用卡，最后凑了整整三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