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背影寂静无比。

    他站了一会儿，回头看向陆柠的时候，发现她手里拿着啤酒喝。

    他眉头皱着，大步朝着陆柠走了过去：“谁让你喝的？”

    陆柠手里的啤酒被拿走，她歪过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我自己，不行么？”

    季池谦看了一眼桌上的好几罐啤酒，看样子喝了不少。

    季池谦面无表情把陆柠扶起来：“陆柠，你醒醒！”

    “干嘛啊？”

    “回家。”

    陆柠摇摇头：“我已经没有家了，现在我四海为家。”

    季池谦看见她眼底的泪痕，直接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平静：“别贫嘴了。”

    “我没有，我很清醒。”

    陆柠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侧脸看着很英俊。

    她控制不住摸了摸他的脸：“师父，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长得很帅啊？”

    季池谦喉头微动，他没说话，径直走向了停车的地方。

    他把陆柠塞进副驾驶以后，这才回到驾驶位。

    他坐好后，神色不自然的看着她：“安全带。”

    陆柠眨了眨眼睛：“对，安全带，生命带！”

    她伸手去拉安全带的时候，却怎么都拉不出来，好奇怪啊。

    季池谦有些看不下去，探身过去替她系安全带。

    这一刻两人靠得很近。

    他能闻到她身上的啤酒味道。

    她能看见他眼睛睫毛的长度。

    陆柠屏住了呼吸，她脑子一热，抱住了他的胳膊。

    季池谦的手顿住，偏过头，看见她黑白分明的杏眸。

    他喉头微动：“怎么...”

    陆柠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做完这个动作以后，她整个人紧张极了。

    他保持着没动，车外的路灯模糊了他的侧脸，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陆柠结结巴巴的说：“师父，如果你没有女朋友的话，你看我怎么样？”

    季池谦的瞳孔狠狠缩了一下。

    他仿佛被电击一样，迅速收回身体。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你喝醉了。”

    季池谦说完就启动车辆，朝着公寓开过去。

    一路上都没说话。

    季池谦的心情良久后才平静下来，车辆停在红绿灯前。

    他偏过头看向副驾驶，结果陆柠已经睡着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刚才这么纠结的时刻，结果她倒好，睡着了。

    希望她明天起来，不会记得现在发生的事情。

    季池谦开车回了公寓，把陆柠抱回了房间。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陆柠，帮她把高跟鞋脱掉，拉过床单盖在她身上。

    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幽深。

    季池谦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妈妈，我想喝水。”

    他脚步一顿，听见她乖巧喊着妈妈两个字的时候，胸膛就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

    季池谦去倒了一杯水过来。

    他坐在床边，把陆柠扶起来喝水。

    陆柠喝完水以后，直接抱住他：“妈妈，我好想你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季池谦的手紧紧捏着杯子。

    此刻他好像置身深海，一点点往下坠落，永世不得超生。

    深夜，窗外的灯光照进屋内。

    季池谦看着熟睡的女孩儿，他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变了。

    次日清晨。

    陆柠头痛欲裂的醒过来，她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

    自己昨晚喝多了？

    她一开始趁季池谦不在，偷偷喝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