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苏妙漪垂眼,
“临安的那位武娘子”
“老夫都不知道......”
整个医馆都收了封口费,自都不会告诉苏妙漪,老大夫只能欲言又止,
“金鳞岂池中物.那位公子本不属于娄县,苏小娘子莫要再执着了.”
金鳞岂池中物......
话像一盆寒凉彻骨冰水,当头浇下,叫苏妙漪忍不住讽笑出了声.
从医馆出,巷口排队等着拿药一群人不知正在聊,聊得热火朝天,瞧见苏妙漪时却不约同噤了声.
顶着那些似同情又似幸灾乐祸的目光,苏妙漪目不斜视地经,可快又顿住,退了回.晃了晃手里盛装雪莲匣盒,问道,
“雪莲贱卖,有人要么”
“......”
无人敢应声.
苏妙漪转身离开,将那雪莲随手扔给了路边一个病歪歪的乞丐.
娄县个小地方,卫玠失踪不一两日,街巷里传遍了苏妙漪大婚当日被新郎弃如敝屣逸闻.种痴情女子薄情郎风月八卦,甚至比朝堂争斗,边疆战事更为人津津乐道.
苏积玉原本担心苏妙漪被人指指点点,劝在家中闭门不出,好好休息几日.
可苏妙漪却个天生反骨,越知道旁人都在看笑话,偏要像没事人一样,该去书肆去书肆,该和人打招呼打招呼,甚至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招摇.
偶尔遇那么几个多嘴多舌,也有法子.
素长舌邻家婆婆同开玩笑,
“妙漪啊,好在那个未婚夫婿不个图财,都没带走.要我,那些婚服啊,妆箱啊,现在可得好好收着,下次成婚的时候都不必再置办,直接拿出能用!”
苏妙漪掀唇,笑容温顺得体,
“李婆婆,日日煎药,稀奇古怪方子都用了,没抱上孙儿呢要我,药灌给您儿媳怕浪费了,不如直接给您儿子灌几日试试”
“......”
茶行的老板也别出心裁安慰,
“苏娘子,听那未婚夫临走之前给留下了一张银票,不真的桩婚事虽黄了,可却发了笔横财,能不好事呢!”
“啊,福祸相依,世事难料.孙老板,虽上个月才在赌坊输了个底朝天,可个月家里妾室被孙夫人发卖,必能填补不少亏空吧”
“......”
苏妙漪做了两年小报,娄县每家每户有琐碎非,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如此揭了两三个人老底后,终于没人敢再当着的面找不痛快了.
与此同时,集贤书院的那些学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像卫玠个人没出现时那样,日日往苏氏书铺跑,借一两本书,在书铺后院一坐便半日.
苏妙漪也终于从东侧间里搬了出,直接在院墙下布置了书案.学子聊,便一字一句地记下,为晚上的小报收集新闻.
学子时不时转头打量,微笑以对,可眼睫一垂,神色便又变得冷淡麻木.
借着给学子上茶点间隙,苏积玉将苏妙漪叫回了东侧间.
父女二人站在半开窗棂前,苏积玉望着院中那些侃侃谈书生,试探道,
“妙漪,天涯何处无芳草,娄县好男儿多得,何不珍惜眼前人......”
“......”
苏妙漪垂着眼,没有应答.
苏积玉又道,
“其实那位凌小公子也不错,虽纨绔了些,但我能看出,个心地善良好孩子,只叫周围那些流氓无赖拖累了......”
“凌长风啊.”
院中那些学子不知在聊,竟也忽然提了凌长风.
“好像几日都没见着.”